“等等,篁正不是兵败逃走了吗?怎么会有出现在这里?”
还给他下蛊?
不怪秦慕辰想不通,陆玉均发现篁正的时候也愣了那么一瞬。
他没想到篁正竟然这么不怕死,被苗疆和西南通缉的时候竟然还敢往这里跑而且还胆大包天的给秦慕辰下蛊。
不过其实给秦慕辰下蛊这个方面,陆玉均稍微可以理解。
他来到篁正面前,再见他的时候,不由想起了当年在苗疆的一些往事。
陆玉均略微叹气,“你究竟是为了篁辰还是为了你自己而来?”
他本以为篁正自然会回答是为了篁辰,可是意外的是篁正还真是有点出乎预料耿直,“自然是我自己!”
站在旁边的秦慕辰都呆住了,篁清也怔了一瞬。这秦慕辰就不能忍了,“那你给我下蛊干什么?!”
篁正冷笑,正待说什么,却见另一边篁则走了过来。
见到篁则,篁正的情绪更加激动。他挣扎着起身,把着牢门死死盯着篁则。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比起篁正的激动,篁则十分平静。“你的笑话又不是现在才有,还不值得我特意来一趟。”
“你!”
这种言辞刺激得篁正顿时受不住内伤的疼痛连连咳了起来。
篁则面带怜悯地看着他,“你到现在还是那副样子,一点都不知悔改。”
篁正嗤笑,“成王败寇,你赢了自然可以这么说。”
篁则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陆玉均一眼。陆玉均了然点点头,转身示意秦慕辰他们跟他一起离开。
见他们都走了,篁则才开口:“当年篁铭大人就说过,你太固执,不适合当圣主。”
篁正笑了起来,“什么我太固执,不过就是他偏心而已!不过是因为所谓的旁支血统,他就根本不肯看到我的努力!”
因为是旁支,他再怎么有天赋、再怎么努力,依然被歧视。他想要的,依然不是他的!
篁则淡淡的看着他,“篁铭大人当年跟我谈话的时候,你在偷听。”
“是,我听了!”篁正艮着脖子,一点都不肯认输,“老家伙给了你避毒珠,可是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死物!”
“篁铭大人让我饶你一命。”
篁正原本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被这句话突然像是打了一拳。
“……你说什么?”
篁则又说了一遍,“篁铭大人当年就知道你会反叛,临终遗言就是,让我饶你一命。”
那句“饶你一命”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一直在篁正的脑边萦绕不散。半晌,篁正神经质般笑了出来,“绕我一命?……饶我一命?!”
“笑话!我会需要你来饶?!”
篁则却不再多和他说一句话,只是转过身淡淡道:“篁辰和你做的事无关,我不会继续通缉她。当然,前提是她没想为你报仇。”
篁正见篁则这就要离开,双手死死扣着牢门,吼得撕心裂肺:“你站住!篁则!你给我说清楚!”
篁则一点都没理他,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去。
篁正的吼声渐渐被距离淹没,篁则的脑海里想起当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圣主。
篁正是篁铭一手带大的,直到篁铭成为了圣主,才不得不将篁正交给其他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