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出来”这样的用词,分明是说那个摊主并不经常提起自己的事,却也会很人说一些。
为何摊主将摊子就在这里,却不肯跟别人说明,没准还可以帮到他呢?
“那摊主的弟弟去了哪里?”留这样一盏红色灯笼,是何寓意?
店主道:“摊主姓邓,原本是个举子,谁知有一天他弟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被他给知道了。”
“这难不成那女子的身份”
“可不是嘛,”店主摇着头一脸无奈,“是个青楼里的,据说是个清倌。”
“可清倌就不是青楼女子了?所以就被邓先生告诉给了他们的父亲。”
陆玉均了然,看来这父亲必然和邓先生一样不同意弟弟和那个青楼女子的婚事,所以出事了?
却看店主摇了摇头,“可没那么简单。”
“难道还别有隐情?”陆玉均挑眉问道。
店主眼神里莫名浮上些不屑来,“那邓父居然是和见钱眼开的,知道了这件事就去找了那女子,跟她说想跟他儿子在一起就必须给他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陆玉均哑然,这怎么和卖儿子似的?
店家不屑冷笑,“邓先生说的不多,我们也就只能知道一些,不过想也知道,这么爱钱的一个人,才刮了一百两就会收手?”
陆玉均问道:“那后来出了什么事?”
那个弟弟去哪了?
“后来好像那女子死了,邓先生的弟弟就离家出走不知去向。邓先生觉得是自己害了弟弟,就来到这里等,因为据说这里是邓先生弟弟最后出现的地方。”
“那那个红色灯笼呢?”
“那灯笼原本是一对,”店家唏嘘道,“是弟弟给那女子所做,女子身死,一个灯笼被毁,只留下了一个。”
陆玉均闻言也是一阵叹惋,他倒是没想到一个灯笼还有这么多故事。
不过他现下反而比较好奇那个邓父的下场,他害得自己儿子一个出走,一个功名尽弃,不知可曾后悔?
店家却是不知那邓父是何下场,应当是邓先生没说过。
生父终究是生父,再怎么错,也养育了他们几十年,不说他的错可以理解。
陆玉均听了半天故事,最后回头时,宗铎早就吃完正坐在原地看他。
和店家笑着说了声,陆玉均回到座位上让宗铎跟他一起上楼,“有件事跟你说。”
上楼后,陆玉均拿出之前在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布料,“这个你可曾见过?”
宗铎拿起布料在指尖摩挲片刻,“这是拂绢,不多见。”
“拂绢是个什么来头?”他不记得还有这样一种布料啊?
宗铎解释道:“是特供的,由尢逸专门产出后进供给皇室。”
进贡给皇室?
这笑话就闹大了吧,难不成是哪位凤子龙孙微服出巡被他撞见了?
还差点给下了杀手?
闹什么幺蛾子呢?
宗铎见陆玉均的表情怪异,问道:“轩松从何处得来这半截碎布?”
陆玉均用下巴指指那块布料,“从夜行衣上撕下来的。”
“夜行衣?”宗铎眉头一皱,“谁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