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婷默默点点头,“……多谢师父。”
掌门不需抬眼就可看到她颤抖发白的手,紧贴在身侧,却给人无依无靠之感。
忽而眼底一酸,掌门的怒火中突兀地就掺杂了点心酸。
她的徒儿啊……
如何就要遭这样的罪?
掌门让庄婷好生休息,随即出了门,盘算着亲自去药房配药,到时候悄无声息得打掉那不该出现的孩子。
庄婷对掌门所想所为一无所知,她孑立在房中,脸色苍白,一直站了许久,才缓缓抬手,将手掌覆在小腹上。
……孩子。
手指节蜷起发白,到现在对怀孕这件事,她都没有实感。算算日子,这孩子大概只有不到两个月,中间她经历过那么多,动气、受伤、疲劳奔忙等等……竟都没能让它离开自己。
按理说她不该要这孩子,为了师门和她自己的名誉。
可孩子顽强跟着她到今天,而且……而且是他们的孩子。
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这也许是她和苦僧之间,最后的联系。
她舍得放弃吗?
她会愿意杀了它吗?
庄婷背对着房门,背影满是萧索。
掌门在药房里寻找药材,浓重的药味在她鼻端萦绕不散,使她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明明不是庄婷的错,偏偏受苦的是她,生气的是自己,而另外的一个人潇潇洒,甚至此时可能都忘了庄婷这个人。
凭什么?
掌门顿时那股气就憋在胸口,人的理智和情感总是不能完全整合的,理智告诉她这件事不是苦僧的错,感情上她就是不愿接受苦僧完全置身事外。
凭什么?!
凭什么受罪的只有她徒儿?!
凭什么苦僧能继续在佛堂里普度众生?!
他既然要普度众生,那先度了庄婷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掌门粗暴地收拾好所有需要的药材,包好后塞在袖子里,大步流星地走出药房。
回到自己房里,掌门立刻运笔如飞地写下一封信,语气相当不客气地告诉苦僧赶紧来一趟。
字里行间全是要算账的意味。
信是写给苦僧师父的,两个人是好友,平时也会偶尔通个信。
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必然是苦僧的师父,至于这个师父看到信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掌门冷笑着更希望是先打那个混小子一顿。
不过收到信的苦僧师父却不是第一个看到信的人,那第一个是苦僧。
信到了之后,苦僧师父正喝酒喝得东倒西歪,纸都拿不住,哪里能看信。
随手摆了摆叫苦僧念给他听,苦僧习以为常地展开信件一字一句地念起来,刚念了两句,苦僧便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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