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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亭正在自己房间里闭目调息,房门那边吱呀一声,紧接着有什么轻微的动静。
隔了片刻姜初亭才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房门被开了一条缝,有个用布包着的东西被放在门口的地面上。
林知闷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的簪子,还给你。”
姜初亭:“……”
“我那时候说烧掉只是骗你的,但是那天它突然自己成焦炭了,不是我干的。”林知虽然知道姜初亭和他爹当年是怎么回事了,可好像变得更加无法释怀了,因为这两人肯定都互为对方心里最特别的存在。不过他很清醒,他没有任何资格介怀。
他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地挽回,把初亭看重的东西还给他。
纵然这簪子已经变成了两截焦炭,对他来说,肯定也还是意义非凡。
姜初亭一直没回应,林知心里有点慌,解释道:“真的,不是我弄的,你要相信我!”
有脚步声靠近,林知心中一喜,正要从门缝里看人,结果门缝很快消失了,姜初亭不轻不重把门关上了,林知只来及看到了他的一片淡青色衣角。
感觉门后的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走了,林知只觉悲苦与酸涩交杂,滋味难言。
又过了一天,姜初亭到了岑州城外的山谷,四处搜遍了,却发现除去花草树木,一片空旷,一个多出来的人都没有。
林知也愕然了:“怎么可能?我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有误。难道,他又换地方了?”
山林间,轻风吹拂,莺啼鸟啭。姜初亭握着剑,环顾四周,没应声。
林知怕他因此怀疑自己,几大步走到他面前,心急道:“初亭,我没骗你。”
姜初亭不冷不淡扫他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林知忙跟上。
丛林后,有一抹深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姜初亭立刻提气去追,那人轻功极佳,且身形眼熟,姜初亭已经看出是谁了。
果不其然,你追我赶一阵,那人在前方停住,转过身来等姜初亭。
姜初亭轻飘飘落在地上,问道:“凌光,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光扯下蒙面的布巾,冲着他一笑,走近拱手道:“公子,我得到消息来这边转转,没想到会遇见你和……”
凌光停在这里戛然而止,打量着他的面色,又才接着道:“公子,这两年过得可还好?小公子怎么样?”
凌光当时收到回信,只知道姜初亭平安生了一个儿子,还挺为他高兴。更多的情况他就不得而知了。
姜初亭微微笑道:“我挺好,孩子也挺好。”说起来,离开星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再见时那孩子又会哭成什么样。
“那便好。”凌光欣然道:“而且公子的内力好像也已经恢复了,这真是万幸。”
林知轻功相对这两人而言较弱一些,他们说了这会儿话方才追赶上,大喊一声:“初亭!”冲到他身旁。
凌光也没有刻意躲开,不动声色将面巾塞入怀中。
眼前的场面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林知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凌光的脸,默然须臾,几乎是用确认的语气道:“你是林府里的人。”
凌光揖礼:“是的,少爷。我被派遣出来办事,刚好路过。”
路过?路过怎么会和初亭在这里聊起来了?明显是之前就认识的,而且他轻功这么好……林知紧盯着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恍然惊道:“当初那个躲在初亭房间里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林知一直以为能和姜初亭暗中有联系,定是当年在他爹身后伺候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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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量往年岁大些的人身上找,却没想到,自己料想全错。
凌光抿唇瞥了眼姜初亭,倏地面露惊慌之色,道:“少爷息怒,当年我是看姜公子太可怜了,一开始连饭都没得吃,水也没得喝,所以才悄悄送点东西给他。而且他伤病在身,小的又略懂点医术,就忍不住去探望他,生怕他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晓。实在,实在没想到会让少爷误会,少爷要怪罪就怪我吧,千万别怪公子啊。”
林知瞪大眼睛,脸色青白交错,看看姜初亭,又看向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口难辩,恼羞成怒道:“我,我又不是要怪罪你的意思!”
“真的吗?那就好。”凌光看起去松了口气:“当年少爷在府里上上下下的排查抓人严加审问,我怕得都不敢吭声,原来是小的误解了少爷的用意。我就知道,少爷内心还是善良的。”
林知被噎得脸上涨红,哑口无言。
这时,一直在旁没出声的姜初亭对凌光温言道:“我们边走边说。”
凌光弯起嘴角:“好。”
姜初亭和凌光走在前面,林知原本是保持着离他们不出五步远的距离,被姜初亭冷冽的目光一盯再盯,最终退后了起码四十来步。他们两人在一起讲的什么,他根本就听不到了。
林知胸腔溢满了酸苦,却也只能老老实实远远地跟着,时不时扯几根无辜的野草发泄苦闷。
“公子,这件事你真的不能放手么?”凌光知道姜初亭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最大的愿望还是想让他放弃别管。
姜初亭道:“事已至此,不必再说这种话。”
凌光知他性情,无奈至极:“那好吧,我是真的认输了。”
不再赘言,姜初亭把疯人塔的事情告诉凌光,凌光也分享自己得到的信息,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布绢展示给他看。
“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在这里转了很久。”上面是用炭笔画的简易地图,凌光指着一个画了圈圈的地方道:“这里有片石林,很是古怪,我试了几次都绕回了原地。我猜,秦业他们肯定就在这后面。”
凌光说的地方离山谷还有些距离,姜初亭未曾见过,他道:“我随你过去看看。”
“好。”凌光想到什么,眉头紧蹙:“公子,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他们炼的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可能会产生不同的反应,真正成功的并不多。但近两年,他们的进展突飞猛进,可能再过一段时间,这个药就真的被秦业真正研制成了,每个人都能适用。”
姜初亭紧抿唇,最后只沉声说出四个字:“匪夷所思。”
“是啊,倒退二十年,谁能想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能成真呢?现在是男人让男人怀孕,林宣好像还有让所有男人为女人怀孕的宏愿。换作从前,我会觉得可笑,可是现在,只觉得汗毛倒竖,因为,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又成功了。”
林宣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死了这么多年了都还在不遗余力地祸害人间。
姜初亭看向他,眸如寒星般闪动清冷微光,坚定道:“这一天不会到来。”
总体来说,这个世间对女人确实有所不公,但像林宣这样行事偏激狠毒,颠倒阴阳次序,扰乱和平的,一旦事情无可挽回,最后被害的绝不仅是男人,女人这个群体也会遭到迁怒和报复。
总之,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种可能。
凌光道:“只要能拿到他们制药的药方,再加上公子你得到的证据和人证,我们就能去晋城直接请朝廷出面了……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他们的人再说吧。”
姜初亭嗯了一声,凌光余光朝身后瞥了一眼,顿了顿,才问姜初亭:“公子,那林少爷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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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不知道试药能让人怀孕的事?”
“他不知道。”
那就说明他现在还不知道小公子的存在。凌光边走边观察姜初亭的脸色,姜初亭有所察觉,不由问道:“你有话想对我说?”
凌光干笑两声,道:“你应该知道少爷成亲的事了吧?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受到蒙蔽,这件事根本是林惜故意安排的,用一个人戴着面具冒充少爷拜堂,其实那时少爷根本就不在家。待他后来察觉,已经有口说不清了。”
凌光早知道这事,但是之前在给姜初亭的信中从没提过,因为不想姜初亭心软再回来搀和进林家。
可是现在姜初亭仍然没放弃追查这件事,凌光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他的决定了,就选择决告诉他实话。
姜初亭嗯了一声,反应很平淡:“我知道这事。”
“他好像是真的和林惜闹翻了,当初在家养伤的几个月都没跟林惜说过话,后来就不更用提了,基本都在外面跑。”
姜初亭步子换缓了缓,最后停住,转过头低声问:“养伤?什么时候?”
凌光回答:“至少是一年半以前吧,伤得还挺重,下不了床的那种。后来还没养好,他就又出府了。”
姜初亭垂了垂眼帘片刻,没再多问,沉默地继续往前走。
凌光觉得按照林知的态度,他多半不会站在他娘那边了。再加上姜初亭也没说什么,凌光于是直接不避讳身后的林知了,带着姜初亭往石林走。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加快步伐,很快就到了凌光所说的地方。
姜初亭微微抬头,眼前巨石巍峨林立,周遭的树木都显得矮小起来。
这一座一座延绵起伏的“石山”太高了,纵然姜初亭轻功好,身姿轻盈,攀附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到了顶端还是耗费了不少功夫。
姜初亭迎风站在高处,发丝衣角齐翻飞,他凝神观察许久才下来。
凌光和林知都凑上前来,两人同时问:“怎么样?”
姜初亭看向凌光回答道:“望不到头,而且应该设有迷阵。”
凌光点头:“就知道肯定有古怪,那我们……”
姜初亭打断他:“凌光,你在此等候,我先进去探一探情况。”
凌光欲言又止,但还是决定听他安排,答应了,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叮嘱道:“那你一定当心。”
姜初亭往里走了两步,林知自觉跟上,姜初亭回头眼风扫过去,林知满眼委屈地定在原地:“初亭,我要跟你一起。”
姜初亭拒绝道:“不用。想让我点你的穴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