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时,杜岳风眼角已经有了晶莹的泪花。
槐安知道他心中难受,便将酒杯递给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杜岳风接过酒杯苦笑一声“过不去的,先生且听我说完。”
槐安点点头,便接着认真的听他说。
“手刃仇人后,我没能活着走出皇宫,也许是我死前没能再见珠儿一面,留下了遗憾,死后成了鬼魂,我便想,那珠儿是否也会成为鬼魂呢?
我就回到山村去寻珠儿,哪里没有找到,我就去各个鬼域寻找,也没能寻到,这一找又是十年。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她的线索,就在这座鬼域,可我将这座鬼域给寻个底朝天,也没能寻到她,不知是不是她不想见我,还是有了什么意外。
事情到了这里告一段落,杜岳风又恢复了忧愁的神色,沉闷的喝着酒。
槐安看向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狸月与狸茹,已经搬个小马扎坐过来听了,听到动情处还揉揉眼睛,显然是感情已经代入了。
本来还有些伤感的槐安,见到她们这个样子,心中的沉闷顿时消散了大半。
狸月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道“杜大侠还真是用情至深的人呢。”
狸茹也在一旁搭话“我要是有一个杜大侠这样的相公就好了。”
“人小鬼大,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能听,再去拿壶酒来。”槐安笑着将两丫头打发走了。
“我们才不小呢,都快三百岁了。”俩丫头起身嘟囔了一句,但还是乖乖的起身去拿酒了。
“杜大侠也不必如此忧虑,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与其每日忧愁,不如静静的等待。”
“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情感这东西是控制不住的。”说话间又是一声惆怅。
“他朝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
“杜大侠应当看开些。”
听到槐安的话,杜岳风沉思了片刻,随后苦笑一声“好文采,先生也是有过故事的,自然知道情之一字最难解开,若是真能做到说放便放,那我也就不是杜岳风了。”
槐安点点头,人是应该有自己的性格,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是对与错,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衡量标准。
“那杜大侠今后有什么打算,就这样蹉跎下去吗?”
“如先生所说,我还是希望能等到珠儿,已经一千年了,也不差再等下去的时间,就先了了这个念想吧。”
他这么说,槐安还真没有办法,杜岳风要了了这个念想,等此间事了,他还能不能存在也是一个问题啊。
“先生的故事还没说呢。”
“我的故事比不得你的精彩,说出来只能是惹人发笑罢了。”
正在两人交谈时,门外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看来二位都是有故事的人。”
来人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有一头白发,身着铠甲,眼神与她的声音一样冰冷。
见到这女人进来,狸月与狸茹立刻被吓得直哆嗦,就连对面的杜岳风,眼神也满是敬畏。
槐安知道,这是正主来了,不过并未起身,他今天是来找麻烦的,可不是来搞外交的。
“故事再多也不如城主大人的多啊!”
听到槐安的话,她眉头一皱,已经知道了槐安是来者不善,但她也没有一丝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