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事开始朝着越来越邪门方向发展。
村民们将五保户王小川的尸体暂时封存在窑洞中用白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准备做完法事后就让其入土为安。
结果第二天藏在窑洞里的尸体却离奇失踪了,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觉得这事透着诡异。
尸体失踪的那天晚上,有那群经常在河边玩耍的小孩也跳出来说看到五保户王小川了,看到裹着白布的王小川在河边跳来跳去,有时候是一道白影,有时候是两道白影。
一个小孩会撒谎,那么一群呢
极有可能是真的看见了
那一跳一跳的不就是僵尸嘛
但是这还没完,这顶罐村就开始越来越不太平。
发生尸体失踪后的第二晚,有人说从井里打出一桶井水时,在浮动的井水里看到了一张人脸。
那人吓得打翻水桶,然后那张人脸就好像蛋清一样,顺着水流一起流进了排污管道里,目光一直死死。
这件事,一开始自然是没人相信。
然而,在发生死人的第三天晚上,顶罐村又死人了。
死的人正是自称看到水中人脸的村民,是淹死在自家井水里的。
这时候的村民们,还未察觉到异常,只当是普通的坠井淹死事件。可第二个村民死的第四天晚上,顶罐村又死人了,这次是淹死在溪里的。
可怪就怪在这里,死的人是名独居老那天晚上,在村口唠完瞌后,有很多同村老人都看到那名老人回屋,家里还亮着电灯,门窗都是从屋里反锁的,形成了一个典型的密室环境。
可老人的尸体,却在第二天,被人发现在了几里外的河水水岸边。
警察来了,也没调查出个结果来,门窗反锁形成密室环境的屋里,除了老人的生活痕迹,并未发现到其他人的痕迹,比如凶手遗留的痕迹,目前村民们连是否是凶杀案都还不知道。
可就在今天,在李曜他们抵达之前顶罐村又死人了。
一大早,有早起务农的村民,发现溪里浮着一具尸体。
顿时,村里骚乱。
顶罐村仿佛被下了诅咒,正在以每天都在死一个人的速度,迅速引起了村里人心惶惶。
村里几名老人拄着拐杖,曾经阻止几名村里壮汉下河打捞尸体,但架不住人多嘴杂,溪水是水源大家都要靠着过活尸体一直泡水里也不是个事。
捞出来的尸体却没有脸皮
治安局只好暂时带回地下停尸房。
蒋宇将李曜两人安排好后,就准备回家睡觉,有特殊人士在其他小鱼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两侧路灯稀疏,可惜的是,路灯或许是年久失修道路一片漆黑,纯粹靠在云层里若隐若现的朦胧银月照亮轮廓。
晚风平和,至少蒋宇不用担心自己的头发。
淡薄的雾气渐渐弥漫,周围以两层为主的房屋门窗紧闭,漆黑无光,仿佛已很久没有住人。
蒋宇一手提着昏黄的手电筒,快步行走于安静到极点的街道上。
呜!
薄雾之中,有风打旋而来,蒋宇莫名觉得脖子有些发冷。
他抬起持握电筒的右掌,让双排扣警服的领子变得笔直竖挺,完全遮住了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他脑海内突地浮现出一副画面!
画面内,一个西瓜大小的黑影从雾气里蹿出,瞬间扑到了他的耳畔。
蒋宇没做思考,反挥胳膊和小臂,猛地抽出了手掌中的电筒。
砰!
那突如其来的黑影刚一靠近,就被抽中正面,抽得倒飞出去好长一截。
借助手电的光芒,蒋宇终于看清楚了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脑袋!
那脑袋漂浮在半空,脸部仿佛长满了霉斑,流着黄绿液体的皮肤明明松弛下垂,却勾勒出了骨头的轮廓。
它鼻子位置只剩两个黑孔,眼睛白多黑少,往外鼓出,嘴唇腐烂了大半,显露出混杂有血水的,打磨得很尖利的牙齿!
狗屎!蒋所长看到这一幕,心头微颤,暗骂了一句。
即使他办理过不少案子,战斗过穷凶极恶的歹徒,这么恶心这么惊悚的东西也是少见。
深深吸了口气又缓慢吐出,蒋所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让他往小镇的深处继续行去,先回家有什么事情明天找两位领导帮忙。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蒋宇心中一紧,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看见一个女人从附近的小巷子内走了出来。
这女人穿着纯白的长大褂,头发松松垮垮地挽起,脖子修长白皙,容貌极为明艳。
笼罩色调阴暗的小镇内,从巷子里走出的女人仿佛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圣洁,端庄,没沾染一点尘埃,容貌明艳灿烂,让人眼前一亮。
而她纯白朴素的白大褂,松松垮垮挽起的头发,又为她添加了几分内敛与慵懒糅合的气质。
似乎这是镇子里的一位医生。
蒋所长也认识来人,奇怪问道:“白医生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