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英勇无敌且忠诚的荷鲁斯战帅被悲痛欲绝且束手无策的荷鲁斯之子们送进了神庙,希望能借助这座神庙的力量,治愈好他们的原体父亲。”
说完最后结尾词,顿了一下的李田所拿起手机瞅了眼时间,然后用手拍了拍神采奕奕两眼还在放光的圣吉列斯。
“好了,该睡了,等下次回来,我会再跟你讲讲战帅是如何堕落以及组建第二帝国的故事,但在此之前,可能会讲些有趣的小插曲。”
给基因原体讲战锤的编年史故事,这是一种什么体验呢?谈不上有多扯淡,但也谈不上有多好玩,就是有很多地方连圣吉列斯都觉得不对劲。
“不对啊,父亲。”
圣吉列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点:“明明知道是异形的庙宇,还有可能跟亚空间有关,如此异端的神庙,为何荷鲁斯之子会同意将他们的父亲送进去呢?明明可以考虑送回泰拉的。”
“哪怕有邪神在操纵着一切,但……我还是觉得有哪不对劲,就好像是为了推进故事而乱编的理由。”
“孩子,你要知道,试图在战锤里找合理性,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就算把我们的战帅放进静滞力场然后回到泰拉等待救治,那这样一来又会牵扯到另一个问题,艾瑞巴斯和邪神们会不会在亚空间蹲守他呢?”
“命运就是这样,当荷鲁斯战帅挨了充满诅咒的那一刀还有他开始猜忌帝皇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就已经不可逆了。”
“换言之,逃不掉的。”
有着上帝视角的李田所每每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总觉得荷鲁斯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即使被腐化了,他也并未真心为了力量与权力而给邪神当狗。
荷鲁斯是个很典型的受害者,他也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挨了那一刀,还有某个该枪毙一百次的家伙。
地球位面有孙狗,战锤世界有艾瑞巴斯,实属卧龙凤雏了嗷。
“就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么?”圣吉列斯疑惑而又难受的问道:“伟大的帝皇呢?他明明预言了一切,为什么不愿意出手帮助自己最宠爱也是最强大的孩子呢?”
“这就牵扯很多地方了。”
李田所抚摸着圣吉列斯柔顺的头发,谈道:“当故事写好并被多数人认知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法改变了,除非一切推倒重来,但这并非改变了历史,而是假设了另一个可能性。”
“至于故事中的帝皇,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如果我也被邪神腐化了呢?父亲会怎么做?”圣吉列斯问出了一个基于感性的问题。
在李田所口中,圣吉列斯了解到帝皇是一个冷酷无情有大爱却无私情的家伙,虽然他对基因原体有一定的感情,但在他眼中,工具始终是工具,真要拿来使用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孩子二字不会成为影响他思维的东西,一个连自己都敢拿来利用的人,岂会在乎由他亲手创作出来的工具呢?
也正因为如此,圣吉列斯想到眼前这位父亲在遇到同样的事情,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亲手会把你杀了。”李田所转过头看着圣吉列斯那张有趣的小脸,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圣吉列斯,你要明白,当你成为邪神玩物的时候,我能做到的只有让你解脱,再顺手把它们都干掉。”
“你不会知道腐化后的你是否还是你,但我可以肯定,邪神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哪怕我了解它们,也信任过它们,更知道它们的本质。”
“但这群坏种的设定就是为了恶心智慧生灵而存在的,它们或许会真心诚意的对待某一个人,但并不代表它们会为此改变自己。”
“父亲讨厌荷鲁斯么?”圣吉列斯又问道。
“那得看站在什么角度吧,如果是站在人类大计的角度,这逼崽子确实该死,但如果站在理性的角度,真正该死的是邪神,他实际没上什么都没有做错。”李田所对于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哪有什么事情会因为一个人而走向坏的极端,荷鲁斯最多只是一个靶子,就好比,另一个问题,朝大公开枪的那个青年是否为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罪人。
“嗯。”圣吉列斯点了点头。
“睡吧,等明天醒来,又是新的战斗了,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去保护呢。”
…………翌日清晨,距离抵达群岛诸国还有两个小时。
李田所是被一通来自首舰的电话吵醒的,内容也很简单——我们已经研究决定了,由你当人民舰队的代表前去与婆尼国会谈,就简单露个脸表明我们的来意就行,之后的事情自然有人办妥!
这突如其来的任命把李田所雷的不要不要的,但命令如此,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
更何况,李田所就是当个形象大使,而舰队这边会有专门陪同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