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虽简,但好用即可。
虽然这招的确挺一般的,可作为剑神创造者的自己,以此来对敌剑神,符华寻思着就算没有七八层,好歹也得有个三四层吧。
好吧...就是赌。
而影像中,察觉到这一想法的林朝雨倒是没质疑符华能不能做得到,而是忧心起另一方面,即——太虚剑神是双修技能,即便是破掉了实质的崩坏能,也还拥有着对精神打击的虚面。
脸接就算是能够挡掉实质,也不可能挡掉一同而至的虚质。
若是羽渡尘在还好,可如今的符华已经没有羽渡尘了。
对此,符华并没有否认,而是望着这位昔日的徒弟,开口道:
“...这就是我们会相见的原因。”
“只有挡下这一剑,我才能找到一线生机,才能为阻止奥托去做到更多事。为此,我必须...”
“...向你道别。”
她略显低沉的话语,却带着不可否认的坚定。
而林朝雨在听到这话后,也是叹了一口气,陷入了一抹复杂之中。
“师傅,您已经决定...要抛下过往了吗?”
「往事种种,尽付此刻」
将漫长的岁月中积累的珍贵回忆全都化作燃料,获得一时的力量,以解难关。
也即是,遇事不决烧记忆。
这样的行为符华曾经干过无数次。
而在林朝雨看来,这一次,师傅也要做出那令人悲伤的决定了。
但...她终究错了。
“不。”
符华一语否定,却是道:
“那的确是我过去常常会做的事。”
“通过无可奈何的毁弃,记忆,它们曾像纯粹的燃料一样成为我的力量。”
“但现在,我不会那么做了。”
“您...”
在林朝雨的意外之中,她漫漫的道: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记住过去的每一个瞬间,对「我」来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那些记忆固然已逝,但在燃烧过后,它们依旧会在我身上留下不灭的痕迹。”
“身为「华」的我,身为「赤鸢」的我,身为「符华」的我。”
一一的过往流过指间,随着眼眸的色彩而落下,她轻声道:
“它们如同生命的一个个节点,彼此相连,串联成「我」来时的道路。”
“那并非命运,而是我为自己选择的道路...”
“「历历浮生,无非败而后成。」”
“您今天想用来求生的...只是「过往」和「经验」吗?”
林朝雨听懂了这番话的意思,有些错愕。
而对此,符华却是笑了笑,道:
“我拥有的,也仅仅只有这些了。或许...你还可以加上「运气」。”
“既然这是师傅的决定...我没有违背的道理,也没有阻止的能力。”
“只是今日这番话,我恐怕不会从昔日的「赤鸢真仙」口中听闻,但这...”
“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落定的话语自太虚首徒的口中吐出,平视这一切的符华再度开口:
“朝雨,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前往「明日」,带着所有的「过往」一起。”
“只要我能做到这一点,过往...也会像明日一样,由此时「延伸」。我想,这就是「时间」最了不起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么,师父...”
“您「一直」...是这样看待我...看待我们的吗?”
在复杂的眼神之中,那位昔日的赤鸢真仙,如今的符华,淡淡的道:
“此刻的你们,的确不过是滞留在我脑中的人格碎片。但就算只有细枝末节,我也...绝对不想忘记。”
“如果没有过去...”
“...如何能有未来?”
“...”
沉默半响,林朝雨温婉一笑,轻轻的应和道:
“嗯...好啊,师父”
“有缘——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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