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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孝出风采:他或许必须杀死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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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并非如此生草且直白,但如此去理解圣痕意志的说法也并不为过。 卡斯兰娜圣痕的试炼,不就是一个送挂的过程么? 只是德丽莎显然有些不识好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那是一个挂!挂啊! 浑然不觉的矮子表示:我对挂不感兴趣。 比起挂,我对如何阻止你口中这个圣痕计划更感兴趣。 为此,她甚至不惜道德绑架了一波圣痕意志,表示你既然是卡斯兰娜家的圣痕,就应该为阻止这种事情提供帮助。 好在这份圣痕意志是凯文而非蛇蛇,不然最有可能得到的回答就是:我没有道德。 但即便如此,圣痕意志也以自己的说法表达了不能的意愿。 为此,看出了矮子对于圣痕计划强烈抵触情绪的他不得不开始讲起了道理。 例如圣痕计划其实并非是其认为的那样一定要造成大规模流血事件,反而称得上是一种进化之类的说法。 只是这种种的解释,德丽莎在仔细翻看之后,字里行间中只读出了四个字——无期徒刑。 假如说原先那个洗礼版的圣痕计划是随机挑选一个幸运观众不用死的死刑,那么如今这个就是让观众们都不用死、但也永远不在拥有对于人类文明而言的自由。 以圣痕取代人类——为了更好的说明,圣痕意志形象的揭露了三大组织各自的宗旨: 天命:「找到正确的命运」 逆熵:「反抗错误的命运」 世界蛇:「超越命运本身」 温蒂:“唔...听起来似乎的确是第三者要比前两者要更好啊。” “而且天命和逆熵的宗旨原来这么像吗?感觉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杨:“因为逆熵本就是自天命中分裂出来的,所以思想同出一辙...决定两者不同的,只是各自的方式。” “至于世界蛇的优越性...超脱命运本身听起来似乎的确比仍然拘束于命运中的天命和逆熵要更好,但这本身也意味着其存在着更多的不确定性。” 特斯拉:“呸,说什么超越命运本身啦!为了战胜崩坏而抛弃人类,这根本就是舍本逐末吧!” 梅比乌斯笑了笑,“呵呵~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更好的道路啊,这是所有人的权利...但前提是,你们有吗?” 虽然说这一版的圣痕计划让她有些脑溢血,完全是按照梅的主张来了,但毕竟是自己的心血,还是有必要维护一下的。 “嗯,你们可千万不要说:会为此努力啊,倘若努力就有用的话,我们的文明可要比你们更努力不知几何呢~” 蛇蛇挑着指甲,蛇眸泛着笑意,说出飞话却让在场的这个世代的人们有些无言以对。 她们只得继续看下去,想要知晓更多了解那个圣痕计划的信息,同时也期待德丽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不出意外,德丽莎同样对此极度反感,但圣痕意志只是见怪不怪的说着令她懵逼道理,然后,带着她再度看到了一段来自五万年前的记忆。 这一次,记忆的主人是梅比乌斯和凯文。 那似乎是终焉之战前夕所发生的事情,两人似在某处实验室,明亮的培养槽中,漂浮着一个尚未长成的胚胎。 “凯文,第一次见到你的孩子,感想如何?” 梅比乌斯的话语,无疑阐明了那培养槽中婴儿的身份——那正是那个世代才智冠世之人mei博士和最强融合战士凯文的孩子,亦是卡斯兰娜家的先祖。 对于梅比乌斯的调侃,沉默寡言的青年开口: “...他有一双她的眼睛。” “是吗?眼睛那部分我们可是按照你的基因来设计的。毕竟他妈妈有先天性近视。” 梅比乌斯打趣一番,而后大概也是觉得从青年那张冰块脸上找不到什么乐子,亦或者是因为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于是她收敛了几分笑容,淡淡的抛出了一个问题: “算了,现在也不是幽默的时候。你知道这孩子将来要承担什么吗?” “他或许必须杀死我。” 影像中的凯文给出了足以“孝死自己”的回答。 这也让画面前的不少人有些绷不住。 梅抬手扶额,虽然早知道自己这位恋人的心境因为那些挫折而变得有些孤寂,但如此说自己的孩子,哪怕那的确将是事实,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了一点吧?! 在场的卡斯兰娜成员则是有些微妙。 老实说他们即觉得这位老祖宗的脑袋有点诡异,却也对于对方口中的说法抱有疑问。 为什么对方会认为,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杀死自己呢? 且不说实力,就算敌对,也不至于非要闹出这种孝话吧 爱莉希雅:“唉...凯文你...” 就连妖精小姐对此也有些绷不住。 梅比乌斯:“哎呀~凯文,你知道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么?” 凯文:“...” 梅比乌斯:“我在想,梅那时候要是在旁边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呢?” 她不知道梅是什么想法,但蛇蛇小姐表示自己当时的感想肯定是非常想给这个死直男一拳。 影像中的梅比乌斯也正是如此,听到这个答案直接笑出了声——是讥笑 “哎呀。突然就说出这么有「觉悟」的话呢。” “——我后悔了,只会说这样的话,你根本不配拥有「她」的孩子。” 很显然,蛇蛇小姐对于这答案异常的不满。 只是凯文似乎有些不破南墙不回头的意味,根本没有察觉、或者说即便察觉到也没有在乎,只是平静的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不知是不是错觉,影像前的人们仿佛在那一刻的蛇蛇小姐眼中看到一抹火光、又或者是眉头的井号,能把梅比乌斯气成这个样子,老实说凯文在这方面也能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上一个做到这种地步的,那还是爱莉希雅。 于是乎,进入红温状态的梅比乌斯女士直接皮笑肉不笑,讥笑道: “好啊,那我也来「陈述事实」。我要在终焉律者降临的时候亲自骇入祂的身体——”“这样,等到下一次轮回的时候,我或许就可以亲手把你们的后代杀个精光。” 梅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头,瞥了一眼自己那位木头恋人,叹了口气。 都能说出这种话了,以她对梅比乌斯的了解,这已经属于是盛怒了。 卡斯兰娜家的则是集体捂脸、皱眉,嘴角抽搐不止。 为什么这个老祖宗不冄靠谱,还要带上她们啊? 是不是该庆祝还好梅比乌斯提前挂了,不然他们这位子孙后代反倒要被坑上一波? 画面中的蛇蛇小姐没有在意凯文的神情,而是态度骤然转冷,不客气的轻哼道: ”想当一个什么样的父亲随你——但同为所谓的「英桀」,我姑且给你一个忠告吧。” “既然你已经肩负起圣痕计划,那就大可不必让「梅」的孩子也牵连其中。” “终焉降临之后的世界明明那么广阔无垠...在轮回重新转动之前,他有大把时间去享受「生而为人」的自由。” “你们这些人最喜欢的那种「自由」了,不是吗?” 尽管在多数人的眼中梅比乌斯是一个道德底线堪忧的存在,但就事实而言,这位冷血的蛇蛇小姐,甚至可能是前纪元的研究人员中,少数情感最为丰富的存在。 哪怕她嘴上一直说着不客气的狠话,但在熟人眼中,也就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这或许也是因为曾经的经历吧。 因为那位曾经的父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所以在梅比乌斯眼中,她不希望那些代表着未来的孩子也经历和自己一样的艰辛与痛苦。 大人的世界,就由大人去承担吧。 小孩子只需要去享受那尽管无趣、却来之不易的童年就可以了。 这时,梅突然开口道: “谢了,梅比乌斯。” 尽管卡斯兰娜的先祖早已逝世,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曾出于好奇,去寻找过关于对方的信息——这方面凯文对她知无不言。 身为那个世代人智之巅和最强战士的孩子,那个孩子的身上本应该背负更多的责任。 但在她的了解中,那个孩子似乎过得还挺好的。 凯文在对方的人生中,扮演了一个相对尽责的父亲。 梅原本以为是自己这位恋人自发的行为,但现在看来,梅比乌斯的劝阻似乎也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呵,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个愚蠢的小跟班,随口说上那么一句罢了。” 梅比乌斯意乏阑珊的挑了挑指甲,对此不甚在意。 她看了一眼影像中的自己,那时的梅比乌斯似乎察觉到了男人的失意,原先不善的态度缓和几分,带着安慰的语气,轻笑道: “放心好了,圣痕计划可是绝对公平的。当它有「资本」降临于世的时候,不只是终焉、不只是命运、不止是人类——” “——连你自己也可以放心的被她粉碎到一干二净。” 尽管听起来完全不是什么用来安慰人的话,但对于那时那个心理负担爆棚的青年来说,这似乎便是一份再好不过的心灵慰藉。 “...那当然再好不过。” 他发出了令人有些心酸的回答,那是这个男人少有的笑容——哪怕它显得有些勉强。 “呵。” 性质来了的梅比乌斯笑了笑,挑着指甲,谈起了其他的内容,对于这个时代的人,那是一个大多数人并不熟悉的小故事: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过是住在地下的一个洞里。啊,我可不是指现在的这个避难所哦?” “我们只是一群原始人,背向洞口,坐在地上,手脚都被锁住,只能借由背后的火光看到眼前乏味的石壁。” “偶尔,借助火光,会有某物的影子投向石壁——这些影子便是我们眼中的全部世界。” “对大部分原始人来说,这也的确没什么不好。他们会在这些影子上倾注自己的心血,并对这些编纂出来的故事顶礼膜拜、歌功颂德。” 她顿了顿,笑着自问自答: “但如果机缘巧合,在漫长的时光过后,有个原始人挣脱了枷锁,径直来到了洞外呢?那精彩的大千世界当然异常绚烂,这自不必说——” “只是...你觉得,这个人是会就此留在外面,还是会设法去拯救他过往的同伴呢?” 面对这个问题,男人似乎是联想到了自己,于是,他平静的道: “...他的同伴未必需要拯救。但对他来说,某些也同样非做不可。” “哦?这个想法倒很是有意思。不过凯文,你该不会—— ——把自己当成那把会照出影子的火炬了吧?” 带着几分讥讽的笑容,那便是这段影像的最后。 小识:“什么火啊、男人、影子的,这故事是个啥啊!莫名其妙的!” 对于小识来说,这种哲学向的暗喻故事还是有些太早了。 又或者说她对此其实根本不感兴趣。 希儿:“希儿似乎在哪看到过这个故事...” 布洛妮娅:“这是柏拉图的洞穴寓言吧,布洛妮娅查资料的时候有看到过,还挺有名的。” 前文明和本纪元在文化方面,差异并不是那么的大。 很多流传在前纪元的故事,在这个世代又会以相似、相近的人出现。 对于本纪元的人来说,这是一个谜题...当然,很少有人关注一次。 而对于前纪元的某些人来说,他们早已得到答案...不,客观一点的说,应该是——他们早已创造答案。 当然,比起在意寓言本身,更值得在意的是,梅比乌斯为何会在那时,和凯文说这个故事呢? 或许,她是在借助这个寓言,暗示着人类与崩坏之间的关系? 身为智者,影像前的少数人不由的为此陷入了深思。 只是对于他们而言,这张名为答案的拼图终究缺失了太多,以至于他们无从下手,只能模糊的感觉到某些东西,却又根本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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