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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渝眼里冒着邪火,他过来就心里呕了口气。觉得自己对李秋生这厮太心软,居然还对他抱有期望。
况且李秋生名义上到底做过他的王妃,虽然没什么夫妻之实,但是对男人来说到底不一样。一过来就看到张季对着青楼女子喊什么好姐姐,可把姬渝气得不轻。
张季看着男人狭长凤目中怒火外冒,心里不惧反喜。
能挑动摄政王姬渝的情绪,这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能惊起波澜。换句话说,我们已经成功地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了。
张季快速切换付出很多、却被休弃的角色,动作果断地将下巴从姬渝手心抽出来。他眼中带着冷意,语气也冷淡地道:“我做什么,已经和王爷没关系了吧。”
院子里灯光昏暗,照在张季白得没什么气色的俊秀脸上,像是不畏强权的读书人,在申明自己的立场。再看他身上简陋粗布衣裳,和光鲜的姬渝在门内外形成两重鲜明对比。
张季目光在姬渝身上多停留了两眼,然后抿紧唇转身进了柴房,一副不想见姬渝的模样。
姬渝差点鬼使神差地跟上去,脚都迈出去一半,才在半途醒转收了回去。
李秋生居然不想见他!也不想解释……
本王亲自来看你,还不够纵容?姬渝瞪着黑黢黢的柴房内部,皱紧眉头。
姬渝没发现,他一贯的冷静可能因为身体状态不好,变得时有时无。在面对太后和小皇帝的事上,他还得努力应对,到李秋生这儿就显得有些暴躁易怒。
可门里面竟然传来抖被子的声音,姬渝犹豫了一下,交代跟过来的侍卫:“你们别进去。”然后不情不愿地走进柴房。
柴房里,张季可不是正在门边不远抖着被子,柴房里被柴火塞满了,留给他的只有小小一角。
姬渝心气不顺,脚下踩着根掉下来的树枝差点滑倒,他伸出腿把那根柴狠狠一踢。
下一瞬,那小山似的柴火发出“啪啪”的声音,倾泄而倒。
张季心内“卧槽”了一声,掀起被子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姬渝裹住,两个人躺倒在张季睡觉的草堆上,身上盖着那床散发着异味的被子。
幸好枯柴堆得紧实,开始动静吓人,只有寥寥几根砸在被子上。
外面的侍卫支着耳朵,犹豫着出声:“主子?”
“没事,别大惊小怪。”姬渝应付着外面的侍卫,直面半压在他身上的张季。因为张季主动护着姬渝的举动,姬渝气消了点,板着轮廓分明的俊脸主动问道:“李秋生,你就没什么要对本王交代的?今日你还能在这柴房,明日可未必。”
姬渝心里,李秋生不是个多有心机的人,就算坏,也是个蠢蛋,在他眼下装不了真好人。除非……对方和他匪夷所思的猜测一样,想做点什么,却傻得坏了事。
姬渝看着李秋生的脸,眼睛一错不错,好像对方脸上画着张藏宝图。
“王爷,你查不到吗?既然查得分明,何必来问我。”张季却是避开姬渝的眼,口吻自嘲。
他说完一句话,才抬起头,眼里带着凉薄的笑意,有些没心没肺的洒脱:“我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好像理不直气也壮。
姬渝被李秋生的话,撩拨得想起前夜查出来真相时的错愕和不可置信,怒火蹭地冒起。他猛地伸手用力扼住李秋生的脖子,侧过身子,把人压在墙上。
“本王要听实话。”姬渝一边低声说话,一边增大了手上的力道:“你知道本王亲手掐死过几个人吗?”
柴房里光线更昏暗,一两缕的光线从破了口的窗户里溜进来,露出张季抿紧的唇角。
张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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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姬渝身上轻轻地扒拉了几下,觉得姬渝用力过大,弄得他呼吸困难,当下丝毫不犹豫地摸起一根有尖的树枝,猛地同力往姬渝肩膀戳去。柴堆落下,主动护人是张季的本能,被欺负不还手可不是。
姬渝显然没想到李秋生会对他动手,疼得闷哼一声,松开手捂住伤口,骂道:“你个疯子!”
你才是个疯子!张季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先动手的是他,现在骂人的也成了他。
外面似乎又有脚步声,怕外面侍卫闯进来的张季一不做二不休,一手解开姬渝的腰带,一手歘地将姬渝的裤子扒了下来,甩出去老远。
姬渝只觉得腚下一凉,裤子就没了。
姬渝打过仗,被刀砍过,箭戳过,头发被削过,就是没被扒过裤子,当下整个人都傻了。
“哐”的一声,门外侍卫的刀把门撞开一条缝,不放心地询问姬渝:“主子,怎么了?听见你声音不太对。”
张季把人裤子扒了,手学着刚刚姬渝一样在姬渝细长的脖颈上摩挲,语气像是他们在做什么一样,带着点不好意思道:“王爷,你出声啊,不然他们要闯进来了。”
姬渝只顾得上抢过被子裹住自己下半身,因为伤口的痛楚倒吸一口气,在张季逼迫下咬着牙出声:“别进来,没事。”
有事也只能没事。姬渝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让属下看到自己被扒了裤子的模样,他宁愿去死。
张季舒了口气,低头却对上姬渝要杀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