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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的小太监是姬辉宫殿大太监的干孙子,不过只在宫殿里做杂活,对于朝堂的事并不知晓具体的。上午姬辉暴怒,他看着自己干爷被圣上砸了一脸,吓得不轻。
知道张季是圣上惦记的人,小太监可不是生起了两分同情心。
至于佩服,那就是对于这人的运道了。圣上看不惯,太后却要插手,而且太后有个仁厚公正的名声,说不定这人就走了大运,从死到活。小太监不禁多扫了张季几眼,猜测这人是什么来头。
这一打量,倒是差点让小太监晃了眼。
你别说,满朝的大臣就没见过书卷气儿这么让人舒服的人。瞧那白净的脸,俊朗的眉眼。难道……是个犯事的读书人?小太监秃自猜着。
羽林的千户对着小太监笑笑,问道:“敢问公公,怎么要去蓬莱殿了?”
小太监看这个新千户一眼:“是圣上的意思,照做即可。这是我的令牌,大人不放心瞧瞧。”小太监掏出自己的牌子。
那千户见小太监没了好脸色,赶紧解释:“不用不用,我认得公公,您和殿前的孙总管相熟。”
小太监哼一声,抬高下巴:“那是我干爷,你带着这人跟上我。后宫你们不能随便走动。”
千户听见“干爷”两个字,心内一跳,前任千户刚死,他这个新上任的就更担心自己掉脑袋了。结实交好圣上殿里的大总管,那可是历任千户都在努力做的事。
这千户也不怕丢面子,当下就快走两步跟上小太监,讨好地同他说笑起来。
千户所里的侍卫也知趣,知道不适合靠太近,让上司没了面子。因此千户和小太监后头,隔上几步才是张季和看管他的羽林侍卫。
后宫道路幽深,花草景致布置得体,就连湖和假山也错落开来,入目景色宜人。
恰逢一个假山精妙布置的十字口,千户领着小太监往前走,张季在后面跟上,另一边口子里却猛地撞出来一个不管不顾、走路似泄愤的人。
来人冲得急,一下把张季给撞倒,自己也跟了上来,两人朝一边的假山上磕去。
可入目一片黄,张季抱着人就觉得不对。
再听见那些尖细的声音喊着“圣上、圣上”,张季心念一动,面色露出比小太监们死了亲爹更真诚的担忧来。
张季伸手护住撞来这人的头,心机地用自己的脸挡住这人的视线,担忧地问:“你没事吧?走路不能太着急了,小心点。”
张季虽然声音不小,可是语气温和,说话的方式让姬辉心里舒服了不少,也能明白过来是自己撞到了人。
“没事。”姬辉回了一句,抬眼看见,瞧见一张温和里含着担忧的脸。
可这张脸……眉目间有三分像他母后李氏!
姬辉反应过来,眼睛瞪大,脸上肌肉绷紧。
张季心里骂了一句小兔崽子,面上装出吃惊的样子,看向姬辉的衣裳。
他眼里满是惊喜,语想也不想地问姬辉:“你是…你是我弟弟吗?”似乎是觉得直接问不太好,他最后几个字声音放得很轻。
但近在咫尺,再小声姬辉也听到了。
姬辉气得涨红了面色,又羞又恼,很气愤自己和这人的相遇竟然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他坐在龙椅上,而这人跪在地上,一个高贵到天上,一个卑微到泥里。可现在他整个人被这个没用的男人护着,尤其这男人竟还比自己高上寸许,让姬辉鼻翼间都是这人的气息!
“你胡说什么!”姬辉咬紧下颚,恼羞成怒,“朕才和你没关系!”
张季立马摆出受伤脸,简直就如同在脸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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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难过和失落。他甚至还后知后觉地,缩回了自己放在小皇帝脑袋后面的手,颤抖着手倒吸了一口气。
姬辉吼了一句,终于被赶动手拉人的小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拉了起来。
姬辉站了起来,左右是搀扶的太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坐着没人搭理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看就是便宜货的衣服,一只手抓住另一只受伤的手,正有些委屈地看着他。瞧见姬辉的目光了,那人便立刻瘪着嘴低下了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因为低头,明明男人个头比姬辉还高,却好像低了很多,人小了一圈。
无名火在姬辉心头冒着,最后还是在那受伤、流血的手上败了下去。
“还不快去母后的宫里,她等着呢。”姬辉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气冲冲地支使着小太监们奔向前方不远处的蓬莱殿。
小太监慌慌张张地问着有事没事,着急地跟着姬辉的步子,小跑才能跟上。
张季就没那个好待遇了,被侍卫粗暴地拉了起来,一根布条给他裹住了手,然后被押送去蓬莱殿。
————
蓬莱殿。
姬辉带着人涌了进去,听见小太监嚷嚷着姬辉摔了,太后李氏立马急着拉了姬辉靠近看,生怕姬辉嘴硬,伤了也不说。
姬辉不耐烦地摔袖子:“真没事!”
李氏可不知道姬辉在外面撞到了谁,只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看着姬辉不耐烦了,她便道:“算了,你没事就好。母后年纪大了,就爱操心。找你过来……”李氏欲言又止。
姬辉哼了一声,想起外面撞到那人的事,气红了耳朵根子:“母后,朕做事自然有朕做事的道理,你插手做什么?”
提到正事,李氏挥了挥手,示意大宫女把信不过的都赶了出去。
不想刚赶了人,那头外面的小宫女也进来汇报,大宫女为难地上来禀告:“娘娘,是那人来了。”
李氏楞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那人”是指自己的大儿子李秋生。
姬辉耳朵动了动,一屁股坐到右边的椅子上去,大爷似的。他这意思是他要继续待着,不走了。
李氏看着姬辉的样子,眼底流露出诧异。
没让大宫女通知外面候着的,李氏先问了心肝肉小儿子:“你来的时候想必气得不行,现在怎么看着好多了,知道忍忍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李氏苦口婆心地劝道:“这时候动手,就是真给人留下口头了,你且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