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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皇宫中宴客用的宫殿中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整座皇宫也像是因为有了喜事,一半的殿宇亮堂起来,挥去了往日夜里的沉肃。
承明殿中,大太监向姬辉通禀道:“圣上,那边筵席快开始了。”
“朕知道了。”姬辉应了一声,屁股下却像生了根,一动不动。
给爵位时给得痛快,可姬辉现在回头想想有点后悔。他发觉张季身上,他讨厌的东西分明还在!自己怎么就一下子,好像被狐狸精迷了眼的昏君一样呢!姬辉想着,有些气不过。
随即姬辉一晃神想到最讨厌的姬渝身上,给自己的冲动找了个理由——他这样做,膈应姬渝那贱人啊!
天下都是他的,一个爵位,根本不损他的利益。但背叛的人有了好境遇,升官发财,是个人都瞧着心里窝火。
姬渝不痛快了,他就舒服了。姬辉想通这点,爽快地站起身:“走吧,我们过去,今夜里定是很热闹。”
————
姬辉压轴登场,位居正中。太后坐在一侧,再往下,是姬渝和几位重臣。
姬渝这一批人再往下面去,就差不多都是臣子和勋贵,以今天晚上的主人公张季最是吸人眼球。
张季换上了一身华衣,在白昼似的灯光下他皮肤通透,样貌俊秀,说一声玉郎也不过,无数眼光或远或近地落在他身上。
姬渝没也忍住,偷偷地瞥了好几眼。
他有些恍惚地想,那句灯下美人更美居然是真的。可惜小皇帝和太后李氏就坐在上方,姬渝都没敢多看,只能喝酒堵住心里的不痛快。这不痛快不是为着张季成了昌宁伯,而是因为张季不信他,不愿意跟他。
案桌上酒肉飘香,两侧是宾客,中间是安排好的场地。只闻得声乐阵阵,美人来去不停,空气里又带着一层脂粉的香气。
张季的下座是个勋贵,也是今天商量好要给张季灌酒的头阵人马。
勋贵穿得也华美,可他怎么瞧都怀疑自己是个西贝货,身边这个小子才是富贵堆里养出来似的。
勋贵瞥了张季一眼,随即和不少不怀好意的人对上了视线,接着他捏起酒杯就想说话。
不想一个带着香气的黄色长袖掠过勋贵的面,把勋贵眼睛都给捋直了。
但那袖子一带而过,美人居然晃过了他,停在张季的桌子前面。勋贵顿时黑了脸。
看上新贵的黄裳美人却是没注意到,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张季身上。
她打听到新任昌宁伯年纪轻轻,也没成亲,还是太后娘家亲戚。想着跟了权贵以后能后半生有所依,日子稳当,晚上又瞧见张季颜色好,黄裳美人便有了行动。
黄赏美人盯着张季的脸,羞涩一笑:“郎君可觉夜风微凉?”
这话含蓄,张季缓了一缓才听懂具体意思。
夜风微凉?可不就需要温暖嘛。至于温暖……,大晚上的,那得被窝里找。
黄裳美人看张季没动静,又轻咬下唇,笑着伸出一截纤细的手,玉藕似的手臂也露了出来,晃人眼得很。
他们这样一耽搁,席间不少眼睛看向张季这处,还带着嬉笑声。
近处有人喊:“昌宁伯好福气哟!”
“哎呀!收了吧,美人盛情难却!”
……
张季听着觉得有些不耐烦,感觉自己像只猴。
他看到旁边直了眼的勋贵,一拉面前黄赏美人的手臂,让人晃过他前面的案桌。
黄赏美人脸上一喜,就想顺势往张季腿上坐。
可张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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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推黄赏美人,让下座勋贵抱了个温|软|满怀。
黄赏美人看着近在迟尺却远在天边的张季,脸上涨得通红,暗恨地磨牙,心里把张季骂成了狗!天杀的,这么好看个姑娘都不要,难不成喜欢兔儿爷?!
勋贵抱着软乎乎一团,面上赤红。他想质问一句,可又真中意怀里这个美人的色相,还莫名觉得张季这事儿处理得好,没和别的女人暧昧,给他们元帅难堪。
张季举起酒杯,打破平静,对着这位勋贵笑得大方:“大人慢用。”
勋贵把黄裳美人往自己下座这边一放,隔离了她和张季,回头对着张季举杯:“多谢,也恭喜昌宁伯!我敬你三杯,你随意!”
勋贵说话放大了声音,比起他和别人商量好的话多了句你随意,算是给了张季面子。但这话一出,好些人就三三两两地起身,都要恭喜张季一番,非要他喝酒。
张季一开始还不知情,痛快地喝了一杯,转头看到一个又一个人上来,差点傻眼。
他这是得罪谁了?
张季一边小口抿酒,一边打量起围过来的人。
这些人,看起来身体健壮的为多,衣袍也是武将款式。想到姬渝的战神称号,张季知道自己这是遭了姬渝手下人的眼。
张季给面子地喝了几杯,而后趁着别人倒酒的功夫施施然站起身。
张季个头高,和姬渝差不离,都是高出普通人一截。虽说凑上来的人武将不少,张季站着也是立马凸显出来,宛如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