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下马的时候,已经练了两个多小时,肩膀和袖口被汗水浸湿。
她拿掉头盔,准备把外套脱掉时,旁边递过来一瓶水:“不要在马旁边脱衣服,马容易受到惊吓。”
“而且剧烈运动后更容易着凉。”
江宁听到秦楼的声音,手里动作一顿,随即把半褪的外套又重新穿了回去,接过他手里的水,笑着说:“谢谢。”
秦楼看着她此时白里透红的脸,细小的汗水更显得色泽莹润,随即又向女生训练场里望去。
梁师傅此时耐心的教梁雪:“想让马向左前进,你就拽左侧的缰绳,往右呢就拽右边的.......”
梁雪嘟着嘴埋怨:“它不听我的啊?我拽了怎么还乱走!”
梁师傅无语:“你眼睛要看着马头和缰绳的方向拽,光瞅着秦楼的头有什么用?!他又不是马!”
江宁喝水:“.............”
听着那边的吵吵闹闹,江宁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秦楼,表情波澜不惊:“前两天梁师傅和我聊天,还说要换秦老师带,梁雪应该学的快。”
秦楼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无可无不可的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心思不在这上面,就是天王老子来教也没用。”
说着,把烟放进嘴里含着,卷起袖管,拿起一边的水管,要给马洗澡。
江宁听见他含着烟卷的声音有些模糊:“这和演戏是一个道理。再好的导演教,演员不把自己放在角色里,出来就是个说台词的机器。”
江宁知道他有意提点自己,点了点头,顺势拿过一边的马梳给他搭把手:“我帮你。”
江宁给秦楼的爱马梳毛发,秦楼一手拿着水管冲洗马身,一边吸着烟,不时地和江宁探讨什么,江宁偶尔乖巧的点头。
梁雪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酸水快翻到嗓子眼儿,恨不能立刻跑过去把碍眼的人赶走,但脚下的马还是一动不动。
而梁师傅早就蹲在一边的草地上和自己的徒弟吹牛聊天。
把两匹马洗完,花了快一个小时,俩人衣服也湿了不少。索性江宁完成任务准备要回去了,和秦楼与梁师傅打了个招呼,便去更衣室换衣服。
换好衣服到门口,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江宁看是个陌生号码,显示归属地是江城,犹豫了两秒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