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话落,岑父没作声,脸上笑意加深,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拍了拍。 岑父拍完秦储的肩膀,松手向岑母走去。 “做完了?” “做坏了,少放了点东西,年纪大了,我最近脑子越来越不好使。” “没事,做坏的果茶我喝,你重新做新的。” 岑父俯身在岑母跟前,刚刚在书房还盛气凌人的男人,这个时候身上满是笨拙的温和。 岑父说完,岑母抬头看着他笑。 岑父自然的伸手从岑母手里接过做坏的果茶,转身走到餐桌前冲了一杯,喝了一口转身道,“味道特别好。” 岑母,“行,那罐归你了。” 岑父和岑母对话,岑好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秦储身边。 秦储知道她想问什么,不等她开口就先回答,“我没事。” 岑好小声说,“我爸没对你动手?” 秦储沉声道,“没有。” 岑好扫一眼他嘴角的伤,拆穿,“那你嘴角是怎么回事?” 秦储没答,牵住岑好的手攥了攥。 岑好耳朵噌地一红,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你是不是觉得我爸挺疼我妈?做坏了的果茶还喝?” 秦储点头,“嗯。” 岑好红着脸说,“其实我妈那罐果茶根本没有做坏。” 秦储狐疑,“嗯?” 岑好道,“我妈每年都会以做坏的名义给我爸做很多罐果茶。” 听到岑好的话,秦储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什么,薄唇勾起。 岑父的爱,热烈明白。 岑母的爱,内敛润物细无声。 岑好是在变向告诉秦储,他们俩也一样。 她没明明白白的说,不代表她不喜欢。 吃晚饭的时候,郑伟不在,四个人相当和谐。 饭桌上,秦储跟岑父商量起婚礼的事。 岑父给岑母夹了一筷子菜道,“我对这些一窍不通,问问你……妈。” 岑父这句‘妈’说的艰难,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岑母抿着嘴角笑,“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们俩喜欢就行。” 秦储,“好好呢?有没有比较喜欢的婚礼?” 岑好掀眼皮看向秦储,想了想说,“我要说我喜欢梦幻一点的?你会不会觉得挺幼稚?” 秦储轻笑,“不会。” 岑好,“那我喜欢梦幻一点的。” 秦储接话,“行。” 饭后,秦储跟岑母和家里的佣人收拾餐桌,岑好和岑父在沙发上坐着聊天。 岑好给岑父沏了杯茶,蹲在茶几前笑问,“爸,你不生气了?” 岑父倾身接过岑好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我生气你就不会喜欢那个臭小子了?” 岑好,“……” 岑父剔看岑好,“既然选择了他,就好好对他。” 岑好承应,“嗯。” 岑父往厨房看一眼,低沉着嗓音道,“人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仇家有点多。” 岑好顺着岑父的视线看过去,“我觉得他脾气还行。” 岑父收回目光轻笑,“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岑好难得顶嘴,笑着说,“爱情使人盲目。” 厨房里,岑母看着挽起袖口从保姆手里接过碗筷的秦储说,“这些交给王姨就行。” 秦储宽肩窄腰,俯身淡定刷碗,“让王姨休息会儿,我来。” 岑母看着秦储的背影笑笑,转头看向身侧的保姆王姨。 王姨暗搓搓的朝岑母竖起一根大拇指,用口型道,“人不错。”ωω 岑母漾笑,转头看着秦储说,“你在家也这样?” 秦储刷碗的手一顿,没说谎,“嗯,我住的那边没有保姆,几年前雇了两个,没想到是仇家安排过来的,吃了亏,后来就再也没雇过。” 岑母闻言脸上笑意僵住。 半晌,就在秦储以为岑母会因为这件事后悔答应他跟岑好的婚事时,岑母在他身后轻吁了口气说,“你这孩子命真苦。” 秦储,“……” 岑母,“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把我跟你岑叔叔当自己爸妈,再遇到什么事,我们俩护着你。” 秦储心倏地一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