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想进宫再说,另外让人给慕容大人去个消息。”
邱炳炎神色凝重,他实在低估了宁国公主的胆量,闹到陛下面前,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主动权也不再在他手中。
那几个打人的少年也都吓坏了,原本因着邱祭酒站在他们这边洋洋得意,想着以后要怎么羞辱顾邵谦几兄弟,哪里想到宁国公主居然为了几个小杂种去告御状。
“怎么办,楚世子,陛下会不会罚咱们?”
楚浩然闻言心里一慌,不过面上仍旧强撑着:“慌什么,就算闹到陛下面前又如何?以咱们的家世,大不了就是被陛下训斥几句,陛下总不能为了几个小杂种真把我们如何!”
话是这样说,楚浩然等人都立刻让人给家里去了信,到时候总能帮他们求求情。
“咱们不能慌,就算到了陛下面前,咱们一定要一口咬定,是顾邵谦先动手打人,咱们不过是反击,这样咱们占着有理的一方,就算被罚也不会太严重。”
“邱炳炎,你是怎么掌管国子监的,好好的孩子伤成这样,你没有及时阻拦也就算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做什么去了,就由着孩子这么伤着,连个大夫都没让请,你的心是石头做得不成!”
“陛下恕罪,宁国公主气势汹汹的闯进国子监,又口出恶语,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责罚人,臣一时没顾得上。”
“这就是你的解释?”
天启帝这时候看着神色还算平静,邱炳炎定了定神:“臣确有疏忽,事后问过事情发生的经过,是顾邵谦先因一些小事对同窗动手,后来才闹了起来。这样的斗殴事件在国子监是不允许存在的,因此臣已经处罚了闹事的一干人等。
“一点小事?”
天启帝这么说着,却没有再看邱炳炎,而是看向楚浩然这些人
“你们自己说,这件事情发生的经过,不许遗漏,胆敢隐瞒以欺君之罪论处!”
帝王威仪,又岂是这些纨绔子弟能抵抗的,便是楚浩然也脸色发白,何况其他人。
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原本进宫之间还坚定信念,约好要一口咬定的结论,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得冷汗都出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吐露出来。
天启帝看着下首如一滩烂泥一般的纨绔子弟,就这样的德行,日后入朝为官岂能担当大任。
“可还有不尽不实之处?”
“没有了,万不敢有任何隐瞒。”
邱炳炎没想到他们如此不中用,当务之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是尽力描补。
“陛下,此事是臣失察,没有察觉被隐瞒的事实。”
天启帝见邱炳炎到现在都还企图掩藏事实,不过他也不必问更多的,即便知道这里头多半还有慕容家的手笔在里头。
“确实是你的错,既然你如此无能,又怎担得起国子监祭酒之位。安宁公主是朕亲封的公主,她的儿子你不放在眼里,自然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要不起你这样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