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份笑很快就变成了冰冷。

肖莫生盯着地下跪着的丫鬟，不带任何情感的开口，“道歉。”

丫鬟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木偶娃娃般，头吭吭的往下磕，边磕边泣声尖叫道，

“奴婢知错了，求二小姐饶了奴婢吧，求二小姐饶了奴婢吧！！”

地上很快粘上了一摊血迹，丫鬟的脸上也布满了鲜血，配上乱糟糟的头发与尖叫，活像是地狱里来讨命的厉鬼。

季今今的心尖突突的跳着，指尖有些发凉，

“别磕了，我原谅你了，快离开这里。”

听到季今今的话后，丫鬟连滚带爬的跑了，路过肖莫生的时候，逃跑的丫鬟还很很的瑟缩了一下。

肖莫生毫不在意，他走向季今今，“小姐要去宴会么？”

“……嗯。”

目睹了刚才的惨状，季今今一时接受不来，见肖莫生走来，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于是肖莫生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怕我？”

肖莫生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甚至神色都是平淡的，但季今今还是从中感受到了浓重的危险。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肖莫生是为了她好，可这种好，实在是太偏激了点。

“没有，”

做好心理建设，季今今整理好衣裳，说道，“我们去赴宴吧。”

“嗯。”

这件事就仿佛是个小插曲，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

只不过临走之时，肖莫生特意多盯了地上的血迹一眼，他还发现季今今僵硬的步伐。

果然是怕他呢。

啊，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桃花眸微眯，肖莫生轻轻向后仰头，待他头正回来的那一刻，嘭的一声，身后的院子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