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浠将车帘撩开一条缝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吔,我总算是直到你为什么让我向外散布流言,。说什么有从北赤和东辰前来的的杀手,要刺杀南阳的官员,还让我去买人,制造了这样一场装模做样的厮杀!”
“为什么?”
“这样在路上,才会有禁军保护你回韩家阿!还有那个胡万从,可不能在路上就死了吧!”
“剩下的事情呢!”
“妥了,已然初见成效。”舒浠将手中茶杯递给娇子,学着韩连笙的样子半靠在马车壁上,又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做起,向里边移动,紧紧的爱着韩连笙,拍拍她的手,压低了声音。
“对了,你刚才在后院,没见着!那个楚大郎君,就是现在的楚家老爷的长子,真的十分蠢笨阿。我看那杨渠清都快明示了,他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很正常吗,要是他有用,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年岁,不说国子学,就连西门学都未曾考进去,你都不知道,楚家给他请了多少的的夫子,没谁呆的长的。”
“有道理,我估摸着楚家所有的智慧都长在了你母亲还有那个放弃楚家,流亡在外的表哥了。就说那个楚雅娘,也是一等一的蠢笨。”
“流亡在外的表哥?”
“吔!你吓我一跳。”娇子是时候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坐在马车最外侧的娇子,盘腿坐在了韩连笙的脚边,目不转睛地听着两人的小话。
“这个不重要!”舒浠摆摆手,接着说道,“现在的户部左侍郎,半只脚都快踏上户部尚书一职了,孩子都有一双了,但是到现在都离不开他母亲,据说每天的服饰,除了官服,都是那个楚雅娘置办的,每天晚上的洗澡水的温度,都得楚雅娘亲自去摸摸合不合适呢!”
听到这出,原本还恹恹的韩连笙立刻变得十分精神了,“那他夫人岂不是过得很凄惨,她娘家人也不管管吗?”
“他的夫人,原本是御史大夫的独女,他父亲还在京城的时候,他母亲还算收敛,后来,他父亲离京,成为了一方刺史,但是离京城久远,还是苦寒之地,所以楚雅娘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夫君又和他母亲在同一个战线。他夫人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困在哪一方小小的宅院之中,除了他的几个陪嫁的丫鬟,没谁尊重她。”
“那两双孩子呢?是他夫人生的吗?没说帮帮她?”
“大朗君的确是她的孩子,从小就被楚雅娘抱到了自己的身边,养的那叫一个六亲不认呢,对她母亲那是非打即骂呀!后来是又怀上了一个孩子,不过被她一台落子药,流了,大庭广众之下,挨了户部左侍郎一脚,血流了一地。”
“啧!”韩连笙眼睛陡然间瞪大,腰都挺直了,“她一定是想借此与他和离。但的确是有些惨烈了。”
“我们当时也这样以为来着,结果硬生生是被杨渠清给压下来了,御史大夫愣是没敢将折子递到皇上的案头,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那她,在那个家里,既不是再也没有了任何一点的容身之地。”
“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过的这样凄苦,却还在苦苦的支撑。”
“我猜,她是想等着他父亲回来吧,既然已经苦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小会。”
听到此处,韩连笙这才重新倚回了马车壁,就着被风吹起的小缝,人流不停的大道,目光悠远。
“要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