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衙役道,“这种高品画师王都中能有多少?加起来还不到十人。”
何颂也激动了起来,“那还查什么查?直接全抓了一个一个地审!甘大人,您有救了!”
刑事案件,永远难在锁定犯罪嫌疑人。若能将嫌疑人成功抓获,那顺藤摸瓜搜铁证、动动手段套口供可轻松地多了。
“诸位莫要高兴地太早,这三四品的高阶丹青师,我们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突然一阵沉默。
“是啊”,何颂面露难色,“怕是京兆府尹大人亲自来了也拿他们无可奈何啊。”
“那该怎么办?”李威再度焦虑起来,下午毒辣的太阳都已经收敛了,此时离日薄西山已经不远了,“现在层层上报肯定来不及了啊。”
衙役们也无可奈何,“我们这些芝麻小官哪里见得到那些高品阶的修行者?确实是爱莫能助啊。”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李威拉着甘若言的手就出了太医院,衙役们紧随其后。
“李叔,你这是要干嘛?”
“我们去找那些当朝大员的府邸,一个一个地试……”
……
“……什么?你们把杀人解胆案告破了?”太师府的守卫拦住众人去路。
“千真万确”,李威无比恳切道,“太师要是愿意出手,我等愿让出首功。”
“哈哈哈,就凭甘少言?真是笑死爷爷我了。李提刑你莫要病急乱投医,触怒了当朝太师可不是你我担当得起的。”
“可是,我李威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责任我一己承担……”
“没有什么可是,送客!”
几人兜兜转转,一路寻找多位朝中大员,可是接连碰壁。
天边白云逐渐染黄,衙役提醒道,“甘大人,我等差务在身,如若太阳西沉您还不能抓获凶手得话,我等恐怕要抓你回……”
若言看了李威一眼,“诶,李叔,你怎么又哭了?”
“这些当差都没有人性的吗?我都以项上人头担保了,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放我们进去?!孩子,是李叔对不起你……”
甘若言心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些看守全都去醉笙楼买了甘少言输。他们主观意识上就不接受甘少言能破案,所以听到李威的话就直接否决了。
学神的脑子飞速地运转,他要想一个办法,一个能让他立刻见到高品阶大能的办法。
“走,我们去守林人的都指挥使府。”甘若言斩钉截铁道。
何颂大惊道,“甘大人,守林人可不归人管,归阎王爷管啊!”
“少言,那守林司的余陇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你忘记他是如何冤杀你爹娘了吗?”
李威亦是惊退数步道,“他想要斩草除根还找不到借口,求他帮我们那不是……”
余陇是谁?大乾王都里呼风唤雨的活阎王,守林人的都指挥使。
这样说吧,当年他构陷甘少言父母在这大乾国都之中人尽皆知,可是只有皇帝“不知”,连御史台都“忘记了”参他一本。
看着日落西陲,甘若言道,“我已经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与其等死,不如搏一搏。
“可是你要如何见到活阎王?”
“见他还不容易,只希望我能全身而退。”学神目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