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一点小擦伤而已,不碍事的!”炼狱仁寿郎挠了挠脑袋,精神倍佳的说着,突然他语调一转:
“对了,上泉阁下,您知道继国阁下现在在哪吗?”
“其他的四个柱现在正在集火同一个地窖入口,那里的鬼比较多,但这也导致了其他地方的队员们出现了重伤…”炼狱仁寿郎垂着脑袋,眼里有些黯淡。
“可能,我们需要一些帮助…”
他知道,风间和岩见是相信他的实力,才会将后背安心的交给自己。
啪啪。
尚泉奈从屋檐上跳下来,他拍了拍炼狱仁寿郎的肩膀:
“缘一的话,他现在正在保护自己的家人,抽不开身。”
“我去就行了。”
说到这,尚泉奈下意识看了一眼周遭尚且存在的鬼的数量,却发现红色的灵魂正极速消失着。
他嘴角抽了抽。
“不,已经不用我去了。”
“…鬼已经被杀干净了。”
这时。
一旁的地窖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一阵的轰鸣声。
轰!轰——!!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轰!
伴随着轰鸣和地面的抖动,浑身包裹着金色雷电的我妻善存瞬间从地窖入口处冲了出来!
唰——砰!
持续高速的移动让他的脚踝负荷严重,已经无法再次转向。
于是,在炼狱仁寿郎惊讶的眼神里,我妻善存手里拿着刀,一头撞在了甘露寺樱饼的结界上。
身体慢慢的滑落瘫软,倒在地上。
“善存…”
炼狱仁寿郎愣愣的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地窖入口。
他明明记得,我妻善存是从另一个地窖冲进去的。
“地窖之间是互相连通的吗?”他嘴里喃喃自语着。
“对了,上泉阁下,缘一阁下他…守护自己的家人是怎么回事…”
炼狱仁寿郎突然反应过来,他担忧的看向尚泉奈:“是狭雾山出了什么问题吗?”
炼狱仁寿郎一时间能想起来有关继国缘一家人的记忆,也就只有狭雾山下的宇多和两人的孩子了。
而狭雾山,又是鬼杀队半个总部在的地方,如果那里出了问题…
就在炼狱仁寿郎询问的时候,水无月白和其他两个柱陆陆续续从地窖入口中走了出来。
“呼,累死了…”水无月白扶着旁边的石头,大口喘着气,他的羽织已经有些破裂。
“没想到,地窖和地窖之间居然只隔着一层土墙。”
“亏那小子一头给墙撞开了。”
说着说着,几人看到了正在和炼狱仁寿郎交谈的尚泉奈,连忙凑了过来。
但看到二人正在交谈,也就没有插嘴,只是安静的围在旁边听着。
尚泉奈看了一眼从地窖中走出的众人后,就收回了视线,他回答着炼狱仁寿郎的问题:
“缘一啊,他那个在当武士的兄长和家臣们遇到了鬼。”
“没有日轮刀根本杀不了鬼,所以缘一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因为鬼已经基本被清理干净的原因,几人也慢慢变得没那么急忙。
“什么!?”一旁的我妻善存耳朵一竖,猛地从地面上弹起身子,眼神里充满了光芒。
显然,此刻的他又重新变成了自己。
“兄长?继国阁下的兄长!?”
我妻善存惊讶的呼喊着,一时间也吸引了一旁其他几名柱的注意力。
“那位霓虹第一?”
岩见砚慈间有些疑惑的看向我妻善存。
“啊,我想起来了。”水无月白一拍手掌,他点了点头:
“貌似继国阁下是说过这样的话…”
“我的兄长大人,是霓虹第一的剑士。”水无月白低沉着嗓音,模仿着继国缘一的语气说着。
“这样的。”
“第一啊…”我妻善存站起身子,他仰头看向夜空,眼里充满了憧憬。
“那位继国阁下的兄长,实力一定也非同小可吧。”
“…嗯,这是必然的。”水无月白抱着双臂,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赞同着我妻善存的想法。
“强者么…”风间成弥靠在石头旁,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想切磋切磋。”他攥紧了刀柄。
虽然每天都在生死之间游走,但果然还是与人类对战比较酣畅淋漓。
尚泉奈看着几乎都在思索的柱们,心中对岩胜怀抱了一丝同情。
尚未学习呼吸法,也没有接触任何鬼的血液的继国岩胜,此刻只是一个武士而已。
“是时候,该离开这了。”
他嘴里念叨着,抬头看向远处耸立的富冈主殿。
那里,现在存在着大量从鬼手中救下的富冈族人。
……
另一边。
继国营地。
“兄长大人,我背您。”继国缘一对依靠着树干的继国岩胜伸出了援手。
啪!
继国岩胜伸手打掉了缘一的手,他用自己的断刀一撑,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我可以走。”
“我知道了。”继国缘一点了点头。
“但是,伤口如果复发,还请务必告知隐队员们。”缘一微微垂着眸子,语气里却全是对岩胜的担忧。
继国岩胜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断刀支撑着身躯,慢慢的朝前走了起来。
一旁的隐见状,连忙朝他挥了挥手:
“那边的那位阁下!往这走。”
“我们有马车!”
“嗯?”继国岩胜微微皱了皱眉头。
随后,三个隐队员快步跑过来,强行扛着挣扎的继国岩胜就上了马车。
马车上。
“缘一呢?那家伙不用坐马车的么?”继国岩胜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的对车夫说着。
而缘一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在一旁。
“兄长大人,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先跟着您一起走了。”
继国岩胜吓了一跳,他脖子僵硬的扭向一旁,然后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时。
缘一肩膀上的鎹鸦突然开始低沉的说起话来:
“缘一,你就不用回来了。”
“富冈宅邸这边的恶鬼已经清理干净,我们正准备回去。”
“你跟着你的兄长一起回去就可以了,方便的话可以在狭雾山集合,正好让其他柱们接触接触新队员。”
继国缘一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鎹鸦,随后默默的看向马车内的兄长。
他撩开帘子,坐了进去。
已经十年每见了,缘一仍然有一些话想要对岩胜说。
或许是因为妻子和孩子都健康的缘故,现在的缘一很乐意和哥哥分享自己的经历。
而就当他准备开口时。
却发现继国岩胜正把脑袋放在马车窗外,脖颈一耸一耸的。
“……怎么了?兄长大人。”
“我晕马车。”
继国缘一有些疑惑的收回眼神,直直的看向前方,端坐着。
可是。
现在马车不是还没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