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漫不经心，跟她纯粹是闲聊，但也是关心。

她方才说的都没错，也的确都是国内目前的现状，可维持了近三十年，现在的行业协会在调香界是权威存在，上面的几个会长之类，也都是华国的顶尖调香师。

只要身在这个圈子里，能叫出点名头的，要么就是已经在行业协会里的，要么就是协会这些高层理事的徒弟之类，即便有人对协会的制度不满，也从来没人敢跟协会作对，他的小妻子，可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司耀本来想着，一个破本子的事儿而已，真要较真，随便让人弄一本就是了，但没想到她竟然有勇气去跟协会杠上，就是不去。

既然她不怕，自己也不是个怕事的性子，在调香师们的眼里，或许这个行业协会很权威，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跟他们作对，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罢了。一本小本子是没什么，拖拖关系，花点钱总能办下来，但我就是厌恶这样的事。这次妥协了，下次呢？如果再弄出什么规矩什么限制，这个不允许用，那个要考核，我这一辈子下来，是不是就要应付他们的各种各样的考试了？”

“我不，我就要做我喜欢做的事，我只想调制出我最满意的香水出来。”

终于培好土，她放下铲子把水浇上，舒了口气。

慢慢的站起身，脸颊已经流了不少汗，还挺热。

“你弄的那两截破木头，是什么？”偏了偏头，看着她这几天除了工作室里面，就折腾那东西了，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

“好东西，有用！”她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以后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