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能改变,我就变。谁也甭想破坏我的好心情。
西山苑的房子已经空了,我和子绮决定先去住一段,风头过了再回来。杨震也说这种疯子还是躲为上策,说要是不嫌弃,住他那也行。我说你又擅作主张,小心回去跪榴莲。他只剩干笑的份。
“老宋,车你先别买,就开我的。这钱都拿去还债,毕竟利息也能省不少。”子绮指着那一包钱对我说。
这次的重逢,让我开始真正了解这个认识了八年的丫头,她早已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刁蛮任性的女孩。
有些动情,我把她搂进怀里轻声说“谢谢你,子绮。”
她笑着捏住我的脸,“身上穿着两件棉袄,小心中暑哦。”
我坚持把cc的贷款还完,剩下的再还债。子绮说不过我,只得同意。
把剩下得十八万拿给丁亦元的时候,我说丁总,剩下的九十二万还有两个月肯定给你,这段时间别催。
他说没问题,宋总是有信用的人,我那些手段只对小人不防君子。
他从郭霖手里不知花了多少钱把我的债务买了,对我这么客气应该是能赚不少。
尝尽世间疾苦的“森林人”终于寿终正寝,和我的记忆一起被揉成一坨废铁,扔进了处理厂。
西山苑的房子挨着桃花山,一到盛开的季节,漫山遍野的桃花把连绵十余里的山全染成了粉色,空气中都是浪漫的味道。
婚后和董晴一直到处打游击,凑够首付立马就拿了这套房。当时正值花季,我牵着她哼着《在那桃花盛开得地方》手舞足蹈的搬了进来。
她当时拉着我说,明远,咱们有家了。
我抱着喜极而泣的董晴不停的转圈,这就是咱们梦开始的地方……
这房子九十几平,因为我想有了孩子必须换大的,所以装修就简单弄了一下。结果不到一年就搬了。
后来空了好久。直到董晴父母从老家过来,因为周边环境好空气好,就在这住下了,上个月才搬走。
找人粉刷了一下,把烂掉的衣柜门和橱柜门全换了,我和子绮住了进来。
“咱们从环湖改成绕山了。”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笑吟吟的子绮心情大好。
终于又见到她的笑脸,我松了一口气。“做什么对我来说不重要,和谁做才是我最关心的。”
子绮停下脚步瞪着我,“老宋,这话听着就不正经。”
“正不正经只有你知道。”四下无人,我把手滑下她的腰肢,在蜜桃型的屁屁上用力的拍了一下。
“好啊,越来越坏了!”子绮笑着勾住我的胳膊,柔软的胸部压了过来。
日子就在平淡无奇中静静流过,那个化肥厂老板的儿子也真的没再出现,陆天宇的混凝土站也终于建了起来。
虽然没成为他的经理人,但建站过程中我还是帮了他不少,一来二去两个人也成了朋友。
985中文硕士毕业的陆天宇除了能说会道,思维敏捷之外,还总有些出人意料的惊人之举。
有次让我去他站里帮忙处理一个纠纷,我说你人呢?信号断断续续,他说自己在贵州,一时赶不回来。过后,我问他去那干嘛,他说支教。还有一次,连着三天都是关机,第四天终于拨通,我说你是不是被绑架了?他哈哈大笑,说自己在印度跟着师傅灵修。
这更增添了我对这个干练通达又有些超凡脱俗的老弟多了些好奇与好感。
除了碰到技术性问题时不时的请教我,空闲时间,陆天宇也邀请我去打过几次高尔夫,跟他这个白金会员比起来,我连入门水平都不到。认识陆天宇之前,也偶尔陪领导玩过,从来没把它当成运动认真打。
又是周末,一大早他喊我去白天鹅高尔夫俱乐部打球,我说就不去让你蹂躏了吧,他笑着说高手都是从被蹂躏起步的,再说你现在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我问子绮去不?她使劲的摇头,这丫头什么运动都不抗拒,偏偏不喜欢高尔夫。
“那我就去陪陆总打一会。”我朝把肥皂剧看的津津有味的子绮摆摆手。
她说,“早点回来,有惊喜。”
我说啥玩意这么神秘,这丫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