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拿起奶茶,慢悠悠的吸了一口。后来就更狗血了。
打那天起,胡雪灵班也不上了,每天到医院闹。还找人做了一个十几米长的横幅,上面写着“人民医院肛肠科施文,玩弄女性,欺骗感情,将渣进行到底!”挂到了对面马路的电线杆子上。
我说你可以报警啊!施文说街道、妇联、派出所全都出面了,这个胡雪灵雷打不动,依旧我行我素。
实在没办法,医院干脆给施文放了几个月的假,让他出去躲躲。
没想到胡雪灵找不到施文,直接找上了他父母家,搅得整个小区四邻不安鸡犬不宁。
我已经开始佩服这个叫胡雪灵的女人了。这执行力、意志力、堪称极品。
施文说最初接到报警,派出所还会出警,后来次数太多就直接打电话给胡雪灵让她自行去所里报到。这妞也听话,接到电话就去,第二天照旧。
施文说自己已经招架不住了,只能妥协,两个人约在派出所进行调解。
他说自己愿意出五万算是补偿。可胡雪灵说,我不要钱,只要你娶我!
任凭施文怎么哀求,胡雪灵还是那句话,你娶我!
民警看这还调解个毛线啊,回家自己处理吧。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堵领导,拉横幅,闹小区。
“那天我喝了好多酒,明远你知道我酒量的。那娘们的骂声一传上来,我立刻冲下去了,借着酒劲打了她几耳光,打完我就上楼睡觉了。”施文的脸有点红,手紧紧的压在桌面上,那状态像随时准备给谁几个大嘴巴。
第二天去上班,他才发现自己车所有玻璃都被砸了个稀巴烂。赶紧打电话报警,一调监控,是个女的。
胡雪灵倒也磊落,供认不讳。说施文打了自己,她去医院做了鉴定,耳膜穿孔属于轻微伤。要警察秉公执法。
我说这才叫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子绮白了我一眼,然后呢?
施文淡淡的说,我请了律师,把她告了。
啊??我和子绮同时发出了疑问。在我的认知里,把恋爱谈上法庭的,这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到这一步,我说也就没必要闹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给点钱再大的怒火也能平息了。
“文哥这女孩确实有问题,但是好歹爱过一场,就冲她不要钱,非要嫁给你的这份心意,也不用上法院吧。”毕竟是女人,子绮有点同情这个胡雪灵。
施文深深的叹了口气,但凡有路走,谁想把事做的这么绝。
我说,“你又不想真让法院判决,但是这个胡雪灵现在软硬不吃,已经没辙了,对吧?”
施文说,“是啊!法院的人也劝我庭下和解算了。现在的证据对胡雪灵相当不利,如果态度强硬,拒绝调解,很有可能会判刑。”
我问,那她现在什么态度?
还是那句话。施文相当无奈。
还是要嫁给你?曾子绮有些疑惑的盯着施文。
他点了点头。
“你来找我,这忙肯定要帮。但我说的可能也不是啥好主意,仅供参考。”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让他那么做,听说胡雪灵依然要嫁,那就没其他选择了。
施文和子绮都看向了我。
我说闹成这样,她还要嫁给你,不是感情的事了。就看这姑娘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我是怀疑她有问题。”施文喃喃自语道。
“真有问题,钱她不会要。但她家人不一定,可以试试,通过他们去搞定这个胡雪灵。如果她家人不管,那你就只剩最后一条路。”
什么?施文追问道。子绮也紧紧盯着我。
娶她!
我话一出口,两个人全愣了。
“老宋,你别胡说八道,这不是害他吗?”子绮拿起她的“杨枝甘露”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我说,“一个精神病,被关进监狱,出来她会怎么做?”
绝望的表情瞬间呈现在施文的脸上,他捂住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就算我娶她,天天被折磨,也一样没活路啊。”施文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说,“你是医生,精神病属于医学范畴,你应该比我懂。”
“你的意思是……用丈夫的身份把她送精神病院?!”施文终于明白了我说娶她的意思。
“宋明远,你真狠!”子绮说完,甩开我去拉她的手径直走出了餐厅。
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施文和叫苦不迭的我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