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忍不住问道:“每年?”
常介叹了口气,“嗯,我们都快习惯了,通常九哥感觉到异样,自己就去剑冢了,压根不用人操心。”
哪知这次这么突然,说不定就是跟毒龙老人交手,压不住真气,导致提早发作了。
循柔琢磨着每年这个词,想了一下,问出了心中疑惑,“以前他都是抱着谁亲的?”
抱着谁亲?常介和萧遥的神色顿时古怪起来。
循柔的眼睛一转,“该不会是你们两个吧?”
二人噎了一下,异口同声地否定。
“怎么可能?!”
“绝无此事!”
“循柔姑娘你就别开玩笑了,九哥不把人打死就是好的。”常介算是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同了,对其他人就是冷酷无情地下狠手,到循柔姑娘这里就成了抱着不撒手了。
循柔腰间的手臂收紧,宋让把她圈在怀里,似乎不满意她跟他们说话,低头埋进了她的颈间。
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循柔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拨他,好了好了,她知道他很喜欢她,不用抱得这么紧。
宋让抬了抬头,从她的耳畔一路寻到了她的唇上,循柔双颊绯红,水眸迷离,依偎在他的臂弯里。
常介和萧遥半晌没有言语,不用抬头去看,也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
瞧见夜空缀着的几颗星子,常介燥热不已,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该离远点?”
“要是离远了,一旦发生点什么事就来不及了。”萧遥也想走,但是他见过宋让发作,远比这次要危险,这会儿他神志不清,谁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呀……”一声婉转的轻呼在夜色中响起。
常介咬了咬牙,低语道:“要出事也是出那种事。”
“九哥不清醒,循柔姑娘还清醒,你去问一下她。”
“你问。”这种问题怎么问得出口。
“我说不出口。”
“那你还让我问!”
循柔尝到了血腥味儿,眼睛都亮了,瞬间来了精神,直起腰身,抚着宋让俊朗至极的脸庞,看着他唇间缀着的一滴血珠,激动得双手发抖。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眸蕴着幽艳的光。
循柔俯身贴近,诱哄地低语道:“我就尝一下。”
反正都破了,不能浪费。
常介脸色涨红,看了眼故作镇定的萧遥,朝那边问道:“循柔姑娘,那个、需不需要我们离开?”
循柔转了一下头,不解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离开?”
这要人怎么回答,“我们在这儿,可能……”不太合适。
他的话来没说完,又听她接着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不过来?”离这么远说话多不方便。
“……”二人静默无言。
循柔没有多余的心思管他们,他们在哪儿都无所谓,此时的宋让乖得不得了,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危险,她被那滴血珠吸引了视线,缓缓地靠过去,贴上柔软的唇,将血珠卷入了口中。
尝了第一下就想尝第二下,她吸不出血来了,就用牙齿磨两下,然而她这样做也就罢了,宋让居然在学她,他的呼吸微促,目光幽深。
她往后退了退,他按着她的背,随着寻了过来。
“不行,只能我咬你,你不能咬我!”
“……”
萧遥忽然起身,“突然想到有一个人看着就够了,既然有你在这儿,我就先离开了。”
言罢,人已远去。
“!!!”常介猛然坐起,什么叫突然想到,太不够意思了,让他一个人留这儿,他在这里干什么?!
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又立马转过了身,如果这都叫危险,他情愿天天有危险!
常介施展轻功,去追萧遥。
一声娇斥骤然响起,“宋让,你的破剑又戳我了!”
常介的脚下一滑,重新运起真气,忙不迭地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