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一直惦记着这把破剑,循柔按住他的胸膛,把他压在身下,冷酷地问道:“要我还是要剑?”
宋让看着近在咫尺的循柔,缓缓地松开了手,耳根染上薄红,“你。”
循柔弯起了唇,把山河剑远远地扔到一边,低头亲上了他的唇。
这是给小刀奴的奖励。
宋让抬了抬手,揽住了她的腰。
至于山河剑,他想……可以先放放。
……
常介和萧遥一路找来。
察觉到楼顶有人,常介当即就想上去,脚尖刚离地,就被萧遥一把拽了下来。
“干啥呢!”常介一时不防,身形晃了一下,差点岔了真气,哪有人在人家施展轻功的时候突然拽人的,搞不好就得摔个狗啃泥。
萧遥朝上面望了一眼,“我劝你不要冲动行事。”
“什么意思?”常介不解地道。
萧遥往楼顶上指了指,“自己看。”
常介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萧遥身边,将真气聚于眼睛往上瞅了瞅,别的看不出来,但两个人的姿势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脸色涨红,咋舌道:“九哥玩得挺野啊。”
都跑到楼顶上去了,难道在那里格外刺激?
“回去吧,看来不用我们操心了。”萧遥转身离开。
常介跟上去,“这循柔姑娘……”
话说到一半,他没有再说下去,打了个哈欠,“困死了,以后人再丢了,就让九哥找去吧。”
两人回了客栈,已近深夜,客栈仍然灯火通明,一堆人挤在下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常介上前问了一句,弄清缘由后,在心里感叹道,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脑海中浮现出循柔宜嗔宜喜的玉容,常介怔愣了一瞬,赶紧甩了甩脑子,暗想这样的美色可真是考验人。
他瞅了萧遥一眼,难怪循柔姑娘和九哥在一起的时候,他都自觉地避开,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翌日,四人碰面时,谁都没问循柔昨晚去了哪里,与往日相处一般无二。
客栈里的人仍然很多,甚至经过消息的传播,源源不断地有人过来,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前门走不了,萧遥和常介去把车马牵了出来,宋让带着循柔从窗户出去,一行人从后门离开了这里。
马车还是那一辆马车,宋让把她捅破的两个洞用垫子盖了起来。
自己在车厢里会闷,循柔时常到马车外坐坐,有一次看到萧遥身上的玉萧,莫名觉得自己也会吹,或许是曾经的刀奴里有会的,时间太久了,她也记不清了。
宋让向她询问,循柔指了指玉萧,“我好像会吹那个。”
萧遥看了过来。
循柔问道:“我能试一下吗?”
萧遥把玉萧递给了她。
循柔拿到手里,看了一会儿。
三个人见她把玉萧横握着,只当她是说着玩的,不想片刻后,一首曲子飘然而出。
一曲毕,循柔放下玉萧,神情怔然。
三人仍沉浸其中。
良久后,宋让垂了一下眼睫,转头看向她,“听着有些伤感。”
循柔笑了起来,眼睛微微弯起。
宋让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四人一路同行,在快要到达无相门的时候,萧遥跟他们告别,他是梵音谷的弟子,不能一直跟着他们回无相门。
萧遥说道:“这次出来的时间不短,我得回一趟梵音谷,就在此别过吧,过段时间,再去看你们。”
常介好奇地问道:“过段时间来看我们?”
他们不在同一个门派,彼此有彼此的事情,除了九哥外出历练的时候,其他时间,他很少会专门到无相门来看望。
萧遥把视线移向宋让,“如果是九哥的喜酒,当然要去了。”
宋让怔了一下,脸上发烫,下意识看向循柔。
循柔歪了歪头,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