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看过去的同时,这位齐小姐也在看她,只是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带着点胜利者的得意。
循柔不记得跟这位齐小姐有交集,那么矛盾点可能出现庄抑非身上。但他都恨不得提刀杀她全家了,这位齐小姐怎么还跟看情敌似的看她。
庄抑非往车里走去,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挽上了他的手臂,顶着他冰锥子似的目光,循柔轻声道:“听说你还单身,你看我怎么样?”
他的语气冰冷异常,“你是在找死吗?”
循柔歪了一下头,“这句话通常都是我问别人。”
齐思雨看到他们动作亲密地站在一起,不由得握起了手。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身边的女人纤细婀娜,衣着都是相互配合的黑白色系,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彼此相互对视,像是从电影中截取的画面。
这一幕让齐思雨心中隐隐不安,透过车窗紧紧地盯着循柔。
好在他们很快就分开了,齐思雨的肩膀松了下来,身体也逐渐松弛,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他和她是仇人,庄抑非不可能再跟她有牵扯,就算有,那也是因为仇恨而不是因为其他。
果然不出循柔所料,这里的位置偏远,她走了好半天都没见到一个人,也没找到乘车地点。
尽管庄抑非对待仇人的态度无可厚非,但依然免不了她在心里骂他。
循柔用一对珍珠耳环抵了路费,历尽千辛万苦才回了家,她来到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从门框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她坐在沙发上,往后仰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循柔歇了片刻,去厨房找吃的,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面包,冰箱里干干净净,一目了然。
她现在是身无分文。
循柔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考虑着怎么赚钱,庄抑非那边先放放,得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的。
第二天一早,循柔早早地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拜访了一位长辈。
等待的时间有点久,毕竟孟建东的面子也就那么一点,人品还有问题,他的女儿也不受人待见。
循柔出来时,腰包鼓了起来,她突然发现原来赚钱很容易,这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不用再为吃喝犯愁了。
循柔拜访的这位长辈酷爱收藏,只可惜眼光不太好,一屋子文玩古董,居然没几件真品,说他眼光不太好,已经是客气了,他这是压根什么都不懂啊!
不过他要是什么都懂,也就没她发挥的余地了。这些东西对循柔来说就跟日常用品差不多,天天看,天天见,往眼前一过,不用细瞅就能凭感觉辨出真假。
冯鸿涛一开始见都不想见她,孟家破产的事已经传开了,又牵扯到多年前的恩怨。他不想蹚浑水,更不明白孟家这丫头来拜访他干什么,即使真有事,也该是孟建东来出面,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得了什么。
当然,就算孟建东来了,他也不想见,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瞧不上孟建东,这人的人品不行,当年庄旭尧那事,就是孟建东落井下石,背后插刀子的小人,谁敢和他做生意。
冯鸿涛把循柔晾在了下面,但这丫头沉得住气,愣住在客厅里喝茶看花,悠闲得不得了。
冯鸿涛有些好奇了,想了想,还是出来见了她一面,没必要难为一个小姑娘,虽然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受难为的样子。
“冯伯伯。”循柔站起身,亲切地唤了他一声。
冯鸿涛被她叫得愣了愣,这股子亲热劲儿,活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比他亲女儿叫得都亲,笑得还那么甜。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有些板不住脸了。
原本是想着随便说几句,就打发她走,但半个小时后,冯鸿涛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
孟建东这女儿还有这种本事呢?
比那些鉴定专家还靠谱,说得头头是道,这、这是个人才啊!
难得她能说得通俗易懂,像是听故事一样,冯鸿涛顿时觉得找到了知音,都舍不得让这小姑娘走。
循柔委婉地表示,知音也是要吃饭的。
冯鸿涛闻弦音而知雅意,痛快地给予资金支持。
双方都很满意。
冯鸿涛叫住她,“小柔啊,你最近有没有时间?过两天有个拍卖会,你要是有空,就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的。”循柔朝他挥了挥手。
冯鸿涛望着她的背影,感叹道:“这丫头怎么就摊上那种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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