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牵了下唇角,温柔而澄澈。
庄抑非垂下眼皮,在她的注视下吃完了一个苹果,抬眸看向她,“你怎么回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是在指她方才明显不正常的举动。
循柔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歪了歪头,“我挺好的。”
庄抑非看了她片刻,“你口中的好就是指为了让我吃苹果而抓破我的脖子?”
“你脖子破了么?”循柔直起身来,挪到他的身边,“我看看。”
庄抑非冷眼睨着她。
循柔伸过手去,“别动。”
她勾着他衣领看了眼,颈后那边果然留下了几道血痕,他也没有处理,这会儿上面还有血珠。
“吓到你了?”她转过头来去看他,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手。
庄抑非语气平淡,慢悠悠地道:“你现在这样更吓人。”
循柔轻笑,“你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
“我不知道。”这是心情好不好的事?
“那你的生理课都干嘛了?”循柔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等啊,我给你贴点创可贴。”
庄抑非偏过头,“你在转移话题?”
循柔看了他几秒,撇撇嘴,“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或者是你心里已经有了定论,觉得我不正常,脑子有问题?”
她走到他面前,“是这样想的吗?”
她独有的香气无声无息地缠绕而来,庄抑非别开眼,淡声道:“生活能自理的话,没人管你脑子有没有问题。”
循柔朝他的颈后拍了一下,别给她摆庄总的谱,“没大没小,低头。”
柔软温热的指腹碰在脖子上,伤痕的刺痛中又添了些痒意,庄抑非抿了抿唇,“好了没有?”
“给你服务,居然还这么不耐烦。”循柔坏心地在刚贴好的创可贴上摁了一下,听到他轻嘶了一声,她弯了弯唇。
“你该想想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循柔捂了捂嘴,“不是吧,你这也叫伤?”他还挺会赖人。
“嗯。”庄抑非整理了一下衣领。
“你可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啊,大少爷。”循柔朝他探了探身子,很想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伤,“不是我说,女孩子身娇肉贵的,是得小心呵护,可你们男人这般皮糙肉厚,抓几下就当是挠痒了。就是疼也得忍着,这样你们吹牛的时候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
庄抑非看了眼循柔竖起的大拇指,挑了挑眉,“所以我还得谢谢你给我提供了吹嘘的资本?”
“不客气。”循柔抿唇浅笑,居功不自傲。
到了中午,庄抑非去厨房做饭。
“你真的不会做饭吗?”循柔见他确实手生得厉害,但在超市上又看到他亲自去买菜,不是自己做饭的话,那么是请了帮佣还是养了温柔体贴的小情人呢?
“在学。”庄抑非从手机里找了菜谱,正在记菜谱上的步骤。
父亲在世时,什么家务活都不用他干,现在父亲一走,给他留下了一个小妈,泡个方便面都泡不熟,不自力更生都不行。
“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上班了,差不多得晚上十点才能回来,没人给你做饭,你就得自己学着做,要不然可是要饿肚子的。”
循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可不行,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
说来说去还是他没能理解她的苦心,庄抑非将豆腐切成小块,每一块都是等量大小,然后在锅里放油煎至两面金黄。
循柔挥了挥油烟味儿就出去了。
做饭这事还是交给男人比较合适,那些有名的大厨都是男性。可见他们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天赋的,既然有天赋就不该浪费,得充分地发掘利用起来。
看着那盘两面焦黑的豆腐,循柔足足盯了三分钟,她给他的泡面都不至于如此难以入口,果然天赋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亏他做得那么赏心悦目,她还以为能做出什么大餐呢。
循柔说道:“我不在家吃饭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庄抑非看了她一眼,把那盘豆腐从她面前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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