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哲这次来是有事要跟庄抑非谈,看到这一幕确实有点惊讶,但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很快回过神来。
有女人不奇怪,没有女人才不正常,堂哥又不是和尚,怎么可能不近女色,但庄哲确实没见到堂哥身边有什么女人,拨拉半天也就齐思雨算是特殊些。
听说堂哥会让人给她每个月打钱,具体多少不知道,庄哲看着齐思雨的衣着打扮,琢磨着应该少不了,要说他们是男女关系,看他们的相处又不像那么回事。
齐思雨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堂哥嘛,同为男人的庄哲觉得不像有兴趣的样子,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连兴趣都没有,其他的就更不用提了。
当然,另一种关系除外,撇开精神世界,只进行最原始的交流就简单多了。
堂哥的私生活如何,庄哲不会过多打探,但他要清楚这个女人在堂哥心里有多少分量,有时候这枕头风一吹,可比什么都管用。
思及此,庄哲暗暗地瞟了眼齐思雨,有那么大的恩情都抓不住男人的心,实在是有些蠢了。
齐思雨盯完了循柔,又去看庄抑非,不同于对循柔的复杂敌意,落在庄抑非身上的目光柔情多了。
循柔也在他和齐思雨之间打量了几眼,齐思雨追随的目光,对比庄抑非的淡然,俨然就是一出痴情女子负心汉的大戏。
循柔自个儿还在这出戏里扮演了一个遭人唾弃的角色,这是又被人家给捉奸成双了。
好像每次跟庄抑非待在一起,都像在扮演某种不道德的关系,还次次被人逮到,上一次他们合谋谋害了他老婆,还意图毁尸灭迹,这次又被逮了个正着。
循柔的思维一发散就有些收不回来,主要是齐思雨这受伤的眼神一出来,太像前来捉奸的正妻了。
扫了眼这个多次出轨还面不改色的男人,循柔突然想到,她现在上位成功了,早就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了。
循柔亲热地挽住庄抑非的手臂,他总算干了件人事,她仰头看他,“亲爱的,他们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庄抑非看了她一眼,没有配合的觉悟。
循柔偷捏他的手臂,不是他说让她自己发挥的么,不会就想看她一个人发挥,他在边上事不关己地看着吧,那还叫发挥么,那叫发疯。
像庄哲这样有眼力见的人当然不会等着庄抑非来介绍他,循柔问完话,他就说道:“我是庄哲,上次和堂哥去拍卖会,我们见过面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循柔略一思索,笑道:“好像是见过。”
庄哲跟着笑了一下,视线滑过二人挽在一起的手臂,暗想堂哥果然是宠她,只是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有别的打算,回去就查查她是哪家的。
“她呢?”循柔指向齐思雨,仿佛真的不认识一样。
齐思雨讽刺地道:“孟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南山园那几日,我可是时常见到孟小姐的身影。”
不就是山庄里游玩了几圈么,值当得特意拿出来说,循柔耸耸肩,略带羞涩地道:“当时眼里只看见我家亲爱的了,没有注意到其他人,不好意思啊。”
“有事吗?”庄抑非看向庄哲。
庄哲还在看戏呢,没成想堂哥突然跟他说话了,他愣了一下,“是有点事。”
“我们去楼上谈。”庄抑非显然不想掺和在两个女人之间,他把循柔的手拉下去,离开是非之地。
“亲爱的,那我帮你招呼客人啊!”庄抑非一走,循柔就兴奋激动了起来,她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齐思雨。
齐思雨看着循柔过于明亮的眼神,不由得皱起眉头,她不信庄抑非会毫无芥蒂地跟她在一起。她见过庄抑非当年的落魄,知道他对孟家人的恨意,怎么可能再看上这个女人,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艾莉,去泡点茶来。”
循柔对齐思雨微笑道:“上门即是客,我们坐下聊。”
齐思雨想弄清楚她和庄抑非之间的关系,循柔也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茶还没喝上一杯,两个人就要聊崩了,原因是齐思雨看到循柔脖子上的红痕。
“呀。”循柔像是想起什么,飞快地捂住脖子,但该让人看的也都看见了。
她不好意思地挽了挽头发,在齐思雨地注视下,低声抱怨道:“他太粗鲁了。”
齐思雨觉得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抑非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循柔歪头看她,颈子上的红痕愈发显眼,“看不上我,难道看得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