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这种东西的人，可以用丧心病狂，毫无人性来形容。

池挽之盯着他，“你简直是个疯子。”

“疯子又如何，”扶灵尘似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渐渐染了恨意，“我早就疯了。”

“从我阿娘被他们逼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扶灵尘似乎起了倾诉的欲望，开始缓缓向池挽之叙述开来。

“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幸福的孩子，与万千家庭一样，有一个爱我的阿娘，有一个像英雄一样的父皇。”

“我幼时不小心与下人们走丢，误入了灵族最凶险的暗林，那里面幻境夹杂着凶兽，幼年的我差点死在里面，是父皇踏着光而来，在关键的时刻救了我，他将我护在怀里的感觉太美好，那一幕也太难忘，陪我撑过了很多暗无天光的日子。”

“我一直以为父皇是爱我的，也是爱我娘的，他虽然不常来看我们，但心里一定是有我们的位置的。”

“可惜我错了，从我娘嫁入灵族的那一刻起，她的一生就注定是个悲剧。”

池挽之看着他，“听说当时鲛族与灵族联姻，是为一桩美谈。”

扶灵尘嗤笑，“不过是一场阴谋罢了。”

“我娘是当时鲛族灵力最纯净的鲛女，所以才会被选为联姻的人。”

池挽之若有所思，“为什么要选灵力最纯净的女子联姻。”

扶灵尘哈哈笑了，笑的很恐怖，“这个问题问得好。”

“我娘不是鲛族皇室的人，说起来是没资格入选的，可是却硬生生被至亲之人送入皇室。”

“看上去风光无限，被封为公主，与灵族的君上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