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成了病,秋茵感到食不下咽,每天都站在西厢的门口,有时候莲儿陪着,有时候独自一个人,听说兵工厂不能修复了,要重建,需要一大笔大洋,好在这样的天气没办法动工,必须等第二年的春天,到了明年春天,古家会宽裕一些。唛鎷灞癹晓
军阀之间明争暗斗,间谍活动也不断,好像这次就是有人在兵工厂卧底,偷走了重要的新式武器不说,也炸毁了大半个兵工厂,让东北军损失惨重,秋茵怀疑,有人会不会表面修好,背地里耍了阴暗的手段,想吞没了东北军,让这只东北猛虎俯首称臣。
坐在西厢的门口,秋茵拖着下巴,能想到卑劣之人,就是袁德凯了,这该死的大眼贼肚子里都是坏水,搜不到夏沐天的东西,开始想办法遏制东北军的壮大了,古世兴和古逸风不是傻人,秋茵能猜到的,他们也能猜到,此时这个婚事是骑虎难下,结了能好过一些,不结,就真的要正面对抗了。
战争是可怕的,秋茵不希望事态恶化,可也不希望古逸风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回到了房间,上午才过去一小会儿,日子过得比牛车还慢。
刚要躺下休息一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难道是莲儿又送什么东西进来?这丫头,才送汤药进来,转身回来,直接进来好了,大白天的,她这房里也没什么秘密,为什么还敲门。
秋茵下床,走过去,轻轻地拉开了房门,刚要训斥莲儿一句,问她何时这么客气了,却发现站在门外的不是莲儿,而是一身戎装,带着寒气而来的古逸风,他此时挺拔在门外,眉毛上挂着冰霜,手上的白手套已经脱掉了,一只手擎起,做着敲门状,他见门开了,手也放下来,目光却烁烁地看着房里的夏二小姐。
秋茵有些错愕,也没有准备,一下子愣在了门口,算着莲儿骗人的话,二少爷要回来了,真要回来了,今天一定会来,原来这些话是真的,他就站在她的眼前,只要伸出手就能摸到。
曾经想着见到他,想着说些什么,想着会不会再扑进他的怀里,再丢人一次,可现在见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动作也没有,凭空的,那些对他的思念,竟然多了一份扰心的疏离。
古逸风看着她,眼眸有着幽暗的光,他从秋茵开门后,目光就没有移开过,好像第一次认识夏二小姐一样,需要仔细地打量,仔细的品味。
秋茵将手放在了身后,尴尬地杵在哪儿,不知道他是想进来,还是站一会儿就离开,袁三小姐的婚事虽然推了,却没取消,他忙完了兵工厂,应该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婚事上了,而不是一回来,就出现在这里,这样盯着她,让她心里慌着,乱着
”我以为是莲儿。“
秋茵让开了身体,如果他想进来,她会给他留着路,如果他想离开,也可以直接转身,一点都不费力,她们就这样站了一会儿,他举步走了进来,然后将身后的门关上了。
”那边有衣服架。“
说的都是废话,夏二小姐就这么懦弱?没勇气?坐在西厢门口想他的心思哪里去了,天天问莲儿二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话也没了,食不下咽不是也为了这个男人吗?
秋茵站在那里,等待古逸风脱掉皮靴,脱掉军装上衣,然后去挂衣服,可是这次,古逸风没有动,皮鞋脏兮兮的,带进来的雪都融化了,在地板上形成了两滩污水。
”你还要出去吗?“
秋茵有点心慌,他不脱鞋子,不脱衣服,是不是要站一会儿就离开,她的心竟然有些失望了。
”不走。“
古逸风说了两个字,突然一把拉住秋茵的手臂,人微微地喘着,接着直接将她抱住,用了很大的力气,铁臂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肩头,秋茵被他吓了一跳,张合了一下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此时他的唇排山倒海般地压了下来。
他进门,不脱皮靴,不换衣服,就这样抱住了她,吻了她。
秋茵的意识开始混乱,他的唇很湿,很热,有股烟草的味道,而这种味道进入她的唇齿时,将那些日子的相思一并撞开了,撞得零散,不能收拾,她只是稍稍地愣了一下,心里酸得想哭,手臂伸出,勾住他的脖子,疯狂地回吻着他。
古逸风的胡子真扎,可她不想躲,脚尖儿垫着,由被动转为主动,他的喘息更重了,带着深深地索求,刻板的军装,坚硬的勋章紧压着她,他在前进,她在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