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宝藏。
“这些足够了。”
古逸风阴冷着面孔,一把将严广揪了过去,严广虚胖的身体怎么经得住古逸风这么大的力气,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已经吓破了胆子,哀求着。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们,饶了我吧,都是袁明义指使的,夏沐天在安城的时候公然反对他,和他作对,他说一定要灭了夏沐天,我不过被人利用而已。”
终于从严广的嘴里得到了袁明义杀夏沐天的事实,一直坚持民国的夏沐天,反对严广当总统,甚至称帝,并让印刷厂印刷反对的文献,带头和袁明义作对,袁明义才痛下了杀手,秋茵听着严广的话,心里悲愤难当,夏家的仇人是严广,可更大的仇人却是袁明义。
“证据,我要证据!”
秋茵瞪视着严广,严广说有一个协议书,当时袁明义说打胜了,给他安城的,可现在却什么都不承认了,但袁明义实力太强大,又当了总统,就算有协议,他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严广将那份协议给了夏二小姐,秋茵看着上面的白字黑字,心里别提多难受,夏沐天中了两个军阀联合设置的一个圈套,死得凄惨,但秋茵知道,父亲的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亲信的背叛,是他们出卖了宝藏的信息,才让袁明义最终决定除掉心腹大患,并得到宝藏。
“饶了我吧,夏二小姐,我给你磕头了。”
严广头如捣蒜一般,祈求秋茵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儿上,饶了他的狗命,这地下室里的东西,他们想要就都拿走,严广才发誓一辈子不出现在安城,也不会去东北,他更不会再和袁明义合作,他还发誓,只要这次饶了他,他就不当军阀,洗心革面,当个好人。
古逸风似乎对严广的痛苦哀求和悔恨无动于衷,他俯身从严广的腰间拔出了手枪,交给了夏秋茵,说这是夏二小姐的机会,亲手报了父仇。
“你会洗心革面?”
秋茵摇着头,接过了古逸风递给她的手枪,慢慢抬起手臂,顶在了严广的脑袋,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她轻轻地扣动扳机。
严广吓得鼻涕都流出来了,流过了嘴巴,滴在了衣襟上,长出了长长的鼻涕线,他哀声地哭泣着。
“夏二小姐,夏二小姐,姑奶奶,我的祖奶奶,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死有余辜,可是我还有十八个老婆,十个孩子,最小的还在肚子里,我死了不要紧,他们怎么办?那些女人我可以不管,可孩子呢,夏二小姐,你行行好,行行好啊,饶了我吧。”
他哭着,求着,秋茵看着他那张满是泪痕和鼻涕的脸,听着他说到了孩子,不由得想到了博霖,孩子伸着小手,渴求母亲,渴求父亲,不管严广说的是真的假的,秋茵的心都是酸楚的,严广该死,可严广的孩子要怎么办?她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着,手指没办法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