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凯兄弟出现在了湖南,很快会发现严广的尸体,假如他们不知道古逸风和夏二小姐来过这里,定然会坚信严广因无法忍受压力自杀了,但若是发现了古逸风的踪迹,事情就变得十分棘手,袁德凯绝对不会放过铲除这个古逸风的机会,联合那些军阀封锁湖南,古逸风就无处可躲了,这件事败露后,安城也别想安宁了,所以此时的湖南已经不是就留之地
“不能住旅店了,我们想办法离开湖南。”
古逸风拖着秋茵的手进入了一个胡同,他身上剩下的大洋不多了,本以为可以坐这趟火车北上,想不到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们先往南走,能走到哪里算哪里,总比留在这里被袁德凯发现强。”曾经寒冷的冬天,秋茵不畏险阻艰难北上,现在是夏天,不用忍受寒冷,还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身边还有古逸风陪着,就算再难也能坚持。
古逸风的眸光落在了秋茵的面颊上,欣赏她的这份坚忍不拔,他用力地点了一点头,说只要秋茵能坚持,他一个男人更能坚持。
伴着浓重的夜色,古逸风和夏秋茵向南走去,
黎明的朝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湖南南部的城镇,进入了郊区,这一路摸黑走,走得辛苦,汗流浃背,可他们很开心,这一路,秋茵都在小声地说话,说她在安城的优哉游哉的夏二小姐生活,说姐姐夏冬青,说二姨娘,说夏沐天,还有院子里的池塘,这会儿可能没有荷叶了,袁德凯那次去安城,几乎清空了夏家的池塘。
“等我去安城重新种上。”
古逸风应着,眸子里闪着希望的光芒,说只要他们能一起去安城,池塘里还会荷花朵朵,好像夏沐天在的时候一样,秋茵转眸迎视着,欣慰地笑了起来。
再向南走,就是一望无际的天地和荒野,一条条小河因为连日的雨水和湍急流淌着。
“看,满地的黄花儿。”
秋茵指着左面,让古逸风看,那是一片荒野空地,野花儿遍地,一片片的嫩黄,随风轻舞着,她摘掉了帽子,沾满汗水的发丝披散下来,真的累了,双腿好像灌铅水只想躺在那黄花儿之中。
秋茵向那片野地跑去,走入了黄花之中,古逸风远远地站在小道上看着她,许是花儿太美了,人太疲倦了,秋茵疲惫地躺在了野花之中,望着蓝天,从来没有过的心境,恬静,敞亮,好像整个蓝天都是她的。
古逸风走了过来,递给了秋茵一个烧饼,秋茵用力地咬着,微笑地看着挡住了半边天的男人。
“我没见过这么多的野花,安城没有,凤城也没有。”
“休息一下,继续走。”
古逸风在秋茵的身边坐了下来,咬着干巴巴地烧饼,目光忧郁地望着远处青青的山峦,他在默默地沉思着。
“喝水吗?”
古逸风收了目光,将水瓶打开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秋茵,秋茵故意张开嘴巴,让他喂夏二小姐喝水,古逸风环视了一下周围,笑意更深了。
“你真的要喂?”他问她
“当然。”
秋茵得意地笑,现在这里没有人,古二少爷不会还那么古板吧?不就是将水瓶放在夏二小姐的嘴边吗?好像一点都不难,秋茵张开嘴巴等待着,眼睛瞄着翠绿的绿色,亮黄的花儿,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照射。
古逸风嘴角微挑着,闪现了一个让秋茵十分不解的戏虐表情,他举起水瓶,又喝了一口水,突然俯身下来,还不等秋茵搞明白状况,他就封在了她的唇上,秋茵的脸红了,她没想到一向刻板的男人竟然做出了这么大胆的动作,唇间,汩汩的清水流了进来,滋润着她的咽喉,最后一滴水流出后,他攫住了她的唇。
蓝天下,他的眼睛好像黑宝石一样闪亮,宝石之中蕴含着真诚和深爱,他扰着她的唇舌,贪恋了许久才放开了她,古逸风仰望天空,深吸了一口气,问秋茵还口渴吗?秋茵摇了摇头,脸仍旧像苹果一样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