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的心里还难受着,被人这样抢白,却不能反驳,她何时这么受气过,可事情已经出了,她必须在老爷的面前表态,声明了自己的立场。
“晓丹跟许晋庭走了,那是她的命,病死穷死,都是她愿意的,与古家无关,我就当没了这个女儿,以后关于晓丹的话在家里就少提吧。”
二太太的一句话,让大太太和三太太无话可说了,可二太太这样狠心地说完了,眼睛也红了,她避开了目光,眨巴着眼睛,生怕掉出泪来,怎么说古晓丹也是她的女儿,就这么走了,她怎么会不记挂着,此时倒希望许晋庭好生对她的女儿,不然她这辈子都不安。
古世兴想的却不是女儿将来会怎么样,他真希望古晓丹死在外面也就干净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让他的老脸没出搁。
“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古家的脸丢不起,若是谁敢透漏出去,别说老子的枪子不长眼睛,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晓丹病了。”
虽然病了的借口不错,但只能遮掩一段时间,鸿家和古家的婚事,早晚要给出一个结果来,古世兴急得犹如热锅的蚂蚁一般,现在最急迫的就是怎么退掉这门婚事,又不得罪了鸿督军。
秋茵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她揉着眼睛,这胳膊腿儿总算是舒服一点了,起身梳洗打扮时,还想着晓丹的事情,虽说四小姐已经走了,想抓也抓不回来了,可夏二小姐还在家里,大家将这件事的怨气都怪在了夏二小姐的身上,不知道一会儿下楼会不会遭了几位太太的白眼。
丫头将热粥端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二太太说老爷还在生气呢,让少奶奶先别下楼了,省着老爷又生气怪罪到了少奶奶的身上。”
秋茵点点头,坐在椅子里喝着粥,看来婆婆也没那么恨她,还在担心她再次受罚,丫头收拾着房间,说正厅里所有的太太都来了,正在商量四小姐和鸿少爷的婚事,鸿督军那边又送了彩礼过来,催着结婚呢。
“二少爷呢?”秋茵问丫头。
“二少爷说,实在不行就说四小姐不愿意算了,可老爷说不行,说这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一会儿愿意了,一会儿又不愿意的,又不是什么儿戏。”丫头只是听了一耳朵,因为现在下人管束的严,不让随便乱说家里的事情,她也就避开了。
秋茵一边喝粥,一边想着,四小姐走了,逃避了这桩婚事,可古家的人还得面对,没个好的说法,好像古家戏弄了鸿家一样,粥喝到了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祠堂里跪着的时候,好像听个下人说鸿督军的儿子好色,玩女人,如果这件事属实,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当做借口退了婚事,毕竟古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会允许女婿在外面欺凌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