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把孩子吓的,能不能像个女人的样子,这若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古家的媳妇是疯子呢?”
二太太因为青歌儿的事儿,心里对秋茵有怨气,这次终于逮着机会了,借着因由发挥了出来,从中正楼的门外就开始数落秋茵,一直数落到了客厅,她将秋茵陈年烂帐都翻了出来,什么不会女红,不懂温柔,举止有失大体,还打架,开枪,连协助人私奔都是秋茵的过错,她的宗旨只有一个,这个媳妇不像个女人。
古逸风走在秋茵的身边,对于二太太责备的言辞,不置可否,也不发表意见,有助长旁观之势,他进门后,让人给他倒一壶茶送到书房,这个时候他不帮秋茵说话也就罢了,还有心情独自品茶。
秋茵垂着头,盯着古逸风的皮鞋,拉了一下他的衣襟,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吩咐丫头,一会儿带二少奶奶上楼,煮点安神汤上去。
二太太数落够了,心里好像也舒服了,她可能觉得自己刚才太尽兴了,也没人反驳她,这会儿觉得有些过分了,才转脸关心起秋茵来,问她这伤碍事吗?脸怎么这么脏。
“炸弹爆炸了。”秋茵可不是吓唬她,这是事实,二太太一听脸色变了,张合半天的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秋茵,竟然怕了,说既然炸弹爆炸了,怎么不躲着点儿,这若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看二太太的担忧不是假的,无论如何,古家的这个儿媳妇还是重要的。
“我这不是回来听你教训了吗?”秋茵想着二太太刚才的唠叨,这会儿心里还不好受呢。
二太太尴尬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让丫头赶紧煮安神汤,不能耽搁了。
秋茵看着二太太的背影,婆婆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和古逸风一样阴晴不定的。
古逸风去了书房,又冷落了秋茵,秋茵觉得无趣,回了房间,确实有些累了,耳朵还轰隆隆的,估计这种状况,要几天才能恢复过来,丫头送来安神汤,她喝了之后就睡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古逸风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上床躺在了她的身边,她都浑然不知,只知道清晨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军装。
“除了正常的作息,你的工作就是到书房,我会叫人盯着你。”他下了命令,然后大步地走了出去。
男人,特别是古家的二少爷,完完全全的大男子主义,自负,自居,冷傲,最重要的是专断。
秋茵瞪着房门,给古逸风下着定义,可就是这种个性,让她又恨又爱,有时候想想,似乎古二少爷的专断,多半是秋茵惹了什么麻烦之后表现出来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二小姐给古二少爷提供了专断的环境,让他将这个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
整整三天,秋茵只能在古家的大院里修养,想要出去,都要做通报,古逸风找了两个卫兵看着她,只要她一有动向,他们就满脸堆笑地过来,夫人长,夫人短的叫着,让人哪里好意思硬要出去。
这三天,古逸风忙得几乎见不到影子了,只在家里过了一夜,就整天留在了兵工厂里,爆炸之后的排查工作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古逸风大发脾气,这次事故一追到底,导致一些军官被降职处分。夏二小姐的一个别有用心的做法,揭发了兵工厂的巨大隐患,古世兴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