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安城一搜,就是一天一夜,秋茵和古逸风滴水未尽,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他们终于一无所获离开了安城,在地下,夏秋茵感觉自己要冷透了,古逸风的身体也不能再提供热量,他也站得麻木了。
“秋茵,坚持。”古逸风紧抱着她,搓着她的手臂和肩头,希望这样能帮她取暖。
秋茵奋力地眨着眼睛,却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博弈的时候,人在东北,处于寒冷之中,为了救自己的丈夫,她没有休息,所以得到了顽疾,此时这样一冻,旧病复发,无法支撑了。
古逸风摸着秋茵的脉搏,摸着她的额头,知道她这身体有病,若是再冻下去,就没命了,他干脆将衣服都解开,让她贴合在他的肌肤上,希望这样可以让她好受一些。
“秋茵,秋茵……”
古逸风听不见秋茵的回应,顿时急了,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用力地敲击上顶棚,就算被日本人抓了,他也不在乎了。
当他们重见天日的时候,秋茵缩在古逸风的怀中,他浑身挂满了冰霜,看起来好像雪人一样,周伯忙叫人将他们拉了上来。
“秋茵……”
古逸风连衣服都来不及系了,他拍着秋茵的脸,因为看不见她的脸色,急得变了声音。
“被子,被子!”大太太跑过来,用被子包住了秋茵,说这病在月子坐的,一辈子就落下病根,可冻不得,会出人命的。
“秋茵,醒醒……”
古逸风拍着秋茵的脊背,揉着她的手臂,其实他自己也冻得够呛,手臂都生了冻疮,却仍旧惦记着夏二小姐的生死,许是太着急了,他竟然没走出几步,就晕厥了过去。
古家和夏家全家上上下下,都出动了,就近将古逸风和秋茵搬进了夏家,生火,烧水,煮汤,古逸风最先醒了过来,他醒来后,就急迫地询问秋茵的状况。
“二小姐还没醒,脉搏微弱,找了大夫,说这病早就做了,只是现在更加厉害了而已,就算醒了,以后这腿怕留下残疾。”周伯叹息地说。
古逸风一听这话急了,顾不得什么眼睛看不见了,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让周伯马上赶那个庸医走,怎么会残疾,有他在,秋茵就能站起来。
“让他马上滚!”古逸风的脸是冷的,周伯还是初次将古二少爷这般愤怒,他赶紧出去,将那个大夫打发了。
“拿笔,和纸,不,不,我说,你写,开药,熬药!拿针来……”古逸风吩咐着。
“针?”周伯有点蒙头了,这个时候要针做什么,又不做衣服?
古逸风解释着是银针,针灸用的,让周伯马上准备,一刻都不能等了。
周伯跑了出来,找了个认字的来,帮着写药方,自己则跑出找银针了,这一家子忙乎得成了热锅的蚂蚁,大太太这会儿只知道哭了,生怕二女儿死了,或者一辈子站不起来,这可怎么办啊?秋茵的婆婆劝着她,说自己的儿子会医术,他不会让秋茵站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