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凯摸着嘴巴,摸着脸,连手臂都动弹不得了,却仍旧嘿嘿地笑着,说这女人果然厉害。
“打得好,打得痛快,真舒服,哈哈。”他哈哈大笑,说夏二小姐的拳头像按摩,脚也欠火候,再大点劲儿就好了。
“你们别拉着我,我让他更舒服!”秋茵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了出去,若不是许晋庭一把将她拽得后退出去,这一脚非踢断了袁德凯的腿不可,这个混蛋,睁着眼睛都不如古逸风一条胳膊厉害,还敢说古逸风是瞎子?
“算了,算了。”
许晋庭和勤务兵一直将秋茵拉了出去。
出了门,秋茵还在骂袁德凯,说他就是猪,蠢猪,欠揍的货,炸死的应该是他,这种坏人活着真是浪费,满嘴浑话。
“行了,我的副司令,你骂够了吗?”许晋庭见秋茵火气消了不少,才开口问她。
“差不多了。”
秋茵晓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堂堂的副司令,竟然开始骂街了,和泼妇差不多,都是让那个袁德凯给气得,不然她怎么会骂人?
许晋庭倒是显得心平气和,说袁德凯明明就是故意激怒秋茵的,让她动手打他,其实袁大少爷心里憋屈,这样一打能好受一些,何况打他的还是夏二小姐,他就更觉得痛快。
“这就是痛中更痛,别人打,也许不会让他将积郁发泄出来,他想的就是你打他,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单相思的感觉真不好,许晋庭深有感触,所以能理解袁德凯,他摇摇头,说袁德凯实在痴情,只可惜,这段感情终究不会有什么结果。
被许晋庭这样一说,秋茵倒有些后悔刚才出手那么狠了,说起来,每次袁德凯讽刺古逸风,还不是因为嫉妒?
秋茵叫许晋庭找个大夫给袁德凯看看,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估计今天袁德凯伤成那个样子,此时也不会再说什么,而且天色以晚,和他呆在一起,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闲话来。
独自一人的时候,秋茵就会想起远在英国的古逸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手术进行得顺利吗?若是成功,几个月也就回来了,若是不成功,还要再等,斯密斯说,能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并不容易,而且还要防止术后的并发症。
倚在床边,秋茵良久地看着窗外的月光,盼望着时间快快流逝。
第二天,袁德凯终于正常了,鼻青脸肿地坐在秋茵的对面,手臂用绷带包扎着,吊在脖子上。
“你打我好狠,我的手臂可能断了。”他瞄着夏二小姐说。
“大夫说没断。”
秋茵一早就打听了大夫,说袁先生的手臂只是扭伤,半个月就能好了,秋茵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心里过意不去,却又不想向他道歉,毕竟是他有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