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将粥放在火炉上热着吧!
前半夜,李若琪便画完了盛楠的独像,看着上面那个惟妙惟肖的少女,李若琪略显满意。
只希望楠郡主带着这幅画不会将她忘记。
可李若琪又突然担心起来。
时间久了难免会忘记一个人的样子,就像她,那么多年过去还不是忘了很多人的模样,虽然心中含着恨……
不如……
将面前这幅半干的画移到一旁,李若琪又取出一张宣纸平放。
不如再画一张她们的合像!
可李若琪画过很多东西,却还从画过自己。
她不由得走向自己的梳妆台,取下那面铜镜,仔细盯着那个出现在镜中的模样。
原来,她张这个样子……
再次提笔,李若琪感觉自己轻视了很多,她几乎没花多久时间便画出盛楠的轮廓,可是轮到自己她不由得又看了看铜镜。
对于镜中那个人,她没有提笔的信念,因为她心中一直忘不了自己面脸刀痕的样子。
可画还是要继续画下去。
李若琪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女,终于提笔也花了一个持扇的模样,倒与盛楠的姿势很像,只是画中的这个少女眉心的那颗红痣还有微蹙的眉头,显得她更加忧郁罢了。
描摹完第二张画,现在摆在李若琪面前的是三幅画。
一幅盛楠的独像,两幅几乎一模一样的双人画像。
维护自己的友谊,李若琪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抬头,李若琪终于感到几丝疲惫。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下半夜,可是李若琪却依旧无眠。
她为楠姐姐做的画,她会喜欢吗?
还有几天,她就要离京,她该选哪天去盛国公府探望?
这些都是李若琪在思考的问题。
还有远在边塞的魏瑾其,他现在又如何了?
她听说因为魏军大败,魏帝也才着急与北溯联姻……
一切为什么都那么巧合?
李若琪打开门,走到院中,看着那轮残月,心中再生感慨。
夫子说的没错,月有阴晴圆缺,即便楠郡主不去和亲,即便她嫁在京城,可是她总要离开的。
她不是早已决心做完事便离开京城出家吗?
这个想法,不能变李若琪在心中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