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比较大的官商两用的船,船分两层上,底层空间最大是船夫和船械设施货物堆积地,之间的几个储藏间改造成了几个小型监狱用于关押来往的流放犯人,一层是住着一些贩夫商贾们,而二层则是一些出海游玩的显贵有身份的人,这条船自渤海口出发南下姑苏(今苏杭地带),金陵(今南京)等沿海都城后又南渡最远到达偏远之地琉球,之后开始回返。
我被几个士卒押解到底层的船舱中的小监狱中,和我一起的还有十几个犯人,空间本就不大,小监狱被我们添的满满的,船底舱门关上之后,底仓漆黑一片依稀的能听到船底下潺潺的划水声。
我窝在一个角落里回想着这段时间的遭遇。我是现代人,是的我来到古代,因为一次离奇的穿越我被老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前几天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依稀的记得我们几个战友在丛林战略演习的时候,因为崖壁攀登脚底踩空失身坠落崖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幽深潮湿的监狱,等缓过神来莫名的惊慌彷皇,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起初我大吼大叫,竭力想弄清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又到哪里去?看着周边牢房里其他木讷的眼神,没有人搭理我,或许我的这种表现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喊累了索性只能默默的接受现在的处境,幽湿黑暗的牢房,冷漠木讷的犯人、难以下咽的饭食几近让我绝望,我张口拼命的询问送饭的老牢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换来了确实冰冷的蔑视和一顿长鞭大骂,之后的几天没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就这样战战兢兢,担惊受怕,满身疑问被关押的第五天,我被几个身穿士服的军官带出了牢房,顺着通道被粗鲁的脱出牢房,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睁开双眼,光线的昼亮让我很不适应,眼睛眯着不敢睁开,被半托半推的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前边是一座军帐,不远处的土墙上挂着一面油浸厚重的柏松木牌上一个大大的真笔“刑”字用浓重的黑豪笔写的让人甚出一层寒意,我猜应该被带到了刑场,想到刑场我一下就慌了,该不会被砍了吧,稀里糊涂的什么都没弄白了若是死了不明不白的,我想大声吼出来,奈何嘴被人堵上了,被捆缚在刑场上双膝被压解的士卒用脚用力从后踢的半跪在石台上,周边围满了士兵服饰的将官们整齐的队列透出浓浓的肃杀,一名类似传令兵的校尉走到刑场背对着我,面对台下的高声宣读类似罪状的什么内容,因为语气有些怪怪的,语气里依稀带着之乎者也,让我半懂不懂,模模糊糊分辨其中意思,大致是说我的名字叫曹猛,男,闽中,安阳县人士,年20,310年元月入伍,因拳脚尚佳,善刀兵逐年被任命为一个折冲督司的一个军职,然此人利令智昏,误传军令,致使我军险受敌军袭击,今奉大将军命,革去曹猛军前折冲督卫营伍斥探官一职,发配边远琉球,非征召永不可回归故土,望诸将士以此为戒。
听完台上宣告官的判令,我内心既惊且怕思绪百转千回,不过还好只是流放不是杀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我心想:莫名其妙来到这具身体,此人应该在军中犯了错误才被受到惩处才被流放。自己自打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就,一切都身不由己,想自己在现代都快30的人了,至今孑然一身,是个地地道道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农村娃,因为家里穷就去参军入伍,指望一两年凭自己努力能留在部队或专业后某个好的出路,奈何天不遂人愿,几年的努力没有结果,现在又面临这样的噩耗,不禁凄然想到家中已经不在年轻。想到这里,我挣扎着,想试图喊出来。
我要回去,你们弄错人了!这是哪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让我回去!放开我!
自始至终我的嘴始终被堵着,心想古代都是这样屈打成招不容人辩驳一二吗?就这样草草定了我的罪名?是惯例使然还是另有……初来乍到猜想这些也毫无意义随后我又想到,在难也不要放弃希望,要活下去,我还年轻,如今我的这副身躯才20岁,不能放弃希望。
之后的事,就是现在这样了,临近傍晚我被押解到这搜开往琉球的官商大船,此地应属戍边沿海之地,离军营很近,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那琉球偏远之地劳苦一生受尽奴役而死,心里一想感觉自己的命运多舛,感叹自己的命运不公,随后心里又燃起希望之火,命是由自己挣来的,不能放弃希望。
坐在黑暗中开始有几个犯人嘀嘀咕咕,听话音大多是在诉说自己都犯了什么罪云云,我心想不能不明不白的活着,总的办法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的一些知识,还有就是我现在身处的环境。之前从军中听宣读官口中听到了这些自己的一些消息,但是还远远不够。我慢慢的往说话的声音哪里挪了过去,断断续续我听了个大概,其中有一个人是强奸民女被抓的,一边叫嚣着一边用淫邪的话语诉说着自己的过往风流事,另一个更甚,身负几条人年命官司,本来是要被秋后处斩的但是朝廷中有个远亲,花了银子才把命保了下来,还有贩卖私盐被抓的,偷盗的,十几个人不一而足。这时我感到有人碰了我一下随后耳边有个粗哑的声音传来“这位兄弟,汝犯何事而来?”
“我是当兵的,战前误传军令,贻误战机。”我实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