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疲劳,我已经是绝对地精疲力竭了。从下午到夜晚,从巴黎到卢瓦尔,往复160多公里,独自一人开车兜了个来回。而这期间还有许多的惊怕、紧张与不安。此时此刻,说老实话,我已是身心疲惫到了极点。
可是,奇怪的是,男人的精力还会如此的旺盛,脑子里那些月子在城堡中的场面还是如此的清晰。
到底人的身体疲劳,与男人精力旺盛有着怎样的联系呢!产生这一系异样的生理反应,无疑是那份传真机上等着回来的报告书的缘故。
报告书上的“测量数据”似乎是例行公事的罗列。
“大阴唇:正常,小阴唇:粉红色、偏小,阴核长度:,阴道口长度:,会阴尺寸:,阴腔深:,肛门:正常,处女”
从这些数据可以明白,我离开城堡后,他们仍然对月子进行着各种“调教”。虽说某种程度也是有些想象得到的,但如此的详细、面面俱到却是出乎意外的。当然,这不是针对那些数据,而是针对他们的那些行为而言的。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对月子的那些“大、小阴唇”的测量还情有可原的话,那后面的那些行为就是忍无可忍的了。那些露骨的数据、部位,很显然说明他们对月子的亵渎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报告书太不正常了。可是,他们的这些不正常,我一开始该是有所明白的呀。然而,我还是不能明白,他们要量出这些数据来做什么用?换句话说,这些数据对他们又有什么利用价值?
特别是最后那句“处女”的结论。处女就意味着处女膜没有破,那就意味着月子的处女膜他们也用手触摸过了,可以想象,他们对月子的侵犯该是相当强制性的,更何况月子是不是处女我是最清楚的了,他们又凭什么下这个结论呢。
再而言之,读到这里已经够了,他们的行为已经超越了道德的范畴,只有用“蹂躏”这词才能形容了。那么可以这么说,月于是已经受尽了他们的蹂躏和糟蹋了。
而且,他们对月子的这些蹂躏、糟蹋竟还会写成堂而皇之的报告书来告诉我,真正地不能理解他们的神经发生了什么毛病呢,这是一种热情,一种好意,一种对工作的认真?显然都不是,是他们对弱懦无援的月子的肆意虐待、奸淫和玩弄。是对我这么个苦人儿的嘲弄、讥讽和揶揄。
不能再任他们胡作非为了,马上与他们中止合同,违约金要多少都可以,赶快去把处在水深水热中的月子救出来!
我这么想着,也明白必须尽快行动。然而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傻了还是呆了,我只是一手抓着那份令人厌恶万分的报告书,另一只手竟会伸入自己的裤裆,捏着下面的那个东西使劲地搓了起来。
更使人感到悲哀的是一次还不够,就像一只发情的猎狗,明明该是精疲力竭了,可还是不肯甘心,浑身哆嗦着,又来了一次。而且,正是在这快乐无限的一瞬间,我迄今为止培养起来的理智、教养以及所有的价值观念,统统如雪崩似地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纯肉体的欲望,不能为人知的欢愉以及一种满足的充实感。在这瞬间,我已不是人,也不是什么野兽了,只是一具迅速地朝下堕落的雄性东西了。
当然,一夜之间两度堕落,对已经30多岁年纪的我来说是消耗太多,精疲力竭了。那以后,我很快进入了梦乡,而且比平时要睡得更熟,可说进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了。
也许是由于太疲惫了,或者是由于城堡中的刺激太深刻了,我在沉睡中,恶梦不断,依稀感到我下面的宝贝东西,还是挺有力量的。
今天清晨醒来后,心里一片茫然,但身体感到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平时最多赖在床上30分钟的,今天也没能办到,缠绵悱恻之间,手又情不自禁地伸了下去。
这样算来,从昨天夜里到今晨,我已经三次跌入温柔乡了。说实话,这是我平生从未有过的,高中时读书虽说紧张,但体力消耗却不大,又是青春少年时,兴奋起来,自己连着进行宣泄也是有的,但一天也不会超过两次。
以后当了医生,又结了婚,当然次数就更少了。不对,这是自欺欺人!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我那三次堕落显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慢慢地有些清醒了,月子的影子以及与她结婚两年来的生活情景,在我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说来我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在旁人眼里,我与月子无疑是一对幸福美满的理想夫妇。月子的娘家比我家要高贵得多,我父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母亲虽说各方面很要强,但家庭的实力实在是不及月子家的,只是我本人还算争气,一流大学医学系毕业,而且还取得了博士生学位,正像在婚礼上我们的主任教授说的那样,是一位“前途无量的青年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