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在身边坐下,等看到花琅手中的酒杯的时候,脸色更青。
他伸手想要去拿花琅手中的杯子,却被花琅抬手躲过。
“做什么,贱狗爪子拿回去!”
沈越黑脸:“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喝那么多酒?”
“我对你好脸没错,但是你别真把自己当个人看了,行吗?”
沈越呆坐半天,看到花琅连看都懒的看自己一眼,不由气闷。
索性像是赌气一样,打了个响指叫来了酒保:“上酒!”
酒保睁大眼睛:“什么酒?沈少?”
沈越再看一眼花琅,恶狠狠的:“管他什么酒!够烈的就行!”
酒保不知道一向温和的沈越怎么今晚变得这么难讲话,也不敢再说啥,只怕自己惹到这主儿不开心,只有连连点头,看着酒柜里什么酒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倒进去再说。
一分钟后,一杯颜色为五彩斑斓的黑的酒水就这么摆在了沈越面前。
沈越端起来一饮而尽。
“再来!”
三杯过后,沈越的脸庞有些泛红。
在酒吧绚烂的灯光下,沈越一张俊脸显得有些靡丽,眼神有些靡乱。
他的声音软软的:“小金丝雀,我有点头晕。”
花琅:“……”
花琅:“你别是个废物吧?”
花琅的嫌弃简直要突破天际。
醉酒,头晕,撒娇。这厮拿的是女主剧本??
花琅懒得管他,但沈越却开始主动往花琅这边凑,他挨近花琅,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小金丝雀,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和你这张老脸面面相觑?”
沈越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有很多人都夸我长得好看呢。”
“这样吗?”花琅抬头看他:“那是因为你太像个娘们了,他们都想透你的菊花,相信我。”
沈越:“……”
沈越突然站起身,踉跄了两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朝花琅那边跌了过去。
在即将摔倒在花琅身上的时候,抬手把自己撑住。
花琅被困在沈越的手臂和吧台上,沈越的气息吹在花琅的脸颊侧。
他低声:“真的,我想回家了,我们的家。”
花琅皱眉,沈越问道:“你是不是想要电我了?”
“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值得我电你。”
沈越笑了笑:“那就好,我对你的提醒你可别忘了,电我的时候记得离我远一点,我怕你受伤。”
花琅唇边露出一抹冷笑:“你少在那边自我感动了行吗?鳄鱼的眼泪都没有你的虚假,你怕我受伤,你怎么就不做点人事呢?难道在这之前我没受过伤?”
沈越脸颊微微鼓起,有些不悦。
突然轻哼一声。
“不和你讲话了,我说不过你。”
花琅抬手把他狠狠推开:“呕!给爷滚,油腻男人少来恶心爷!”
沈越张了张口,不等说话,手臂却立刻被方才趴在他胸前的那个女人抓住。
女人惊讶的“咦”了一声:“我说沈公子,你这手上怎么还有个铐子啊?手链?时尚?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啊……”
沈越收回手,用另一只手覆上去:“别碰,这是我的。”
女人咧了咧嘴,十分不理解,但是面上仍在恭维:“你瞧你宝贝的,不碰就不碰呗……”
沈越回头,那座位上却已经看不到花琅的身影,他吃了一惊,刚想问酒保花琅做什么去了,女人拽着他的手臂却一直在用力:“走啦,那边来了几个人,都说好久没有见到沈公子你了,想和你叙叙旧呢。”
“我就不去……”
女人打断了沈越的话:“得去呀!他们都在好奇为什么沈公子你这么久不出来露面呢!还在猜测你们家族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你得去和他们解释解释,不然……”
沈越皱眉。家族的事情是他的责任,虽说他不务正业很久,但该应酬的事情还是要应酬的。
在这之前他从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耐烦,但是今天……
他只想回去。
和那个……
沈越被女人拖着往更加角落的地方走过去,却听到自己身后一道清亮的女声。
“干什么去?!”
嘈杂的环境中,唯有那道女声传到了沈越的耳朵中。
沈越惊喜的回头,看到女孩叉着腰,气势十足的站立着。花琅朝沈越勾了勾手指。
“给你爹滚过来!”
沈越往回走了两步。
女人一脸惊讶:“等……沈公子,干什么去?”
沈越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自己和女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回家去。”
然后朝着花琅走过去。
花琅微笑:“真乖。”
沈越走到花琅附近:“小金丝雀……你好帅。”
“说点你爹不知道的。”
花琅转身朝外面走去,沈越立马跟上。他知道女人一定在后面讶异的看着自己,但那又怎么样呢?
有小金丝雀在,他就是安全的。
【系统:噗……还真让你说中了,狗男人拿的还真是女主剧本。】
【花琅:补充一下,是盛世逼人白莲花女主剧本。】
坐上了跑车,沈越伸出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喃喃:“我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这样胡闹。”
花琅发动车子,平稳的朝沈越宅子驶去。
回家后,沈越自己拿过铁链,自己把自己重新锁住,那叫一个乖巧听话。
然后自己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看着沈越走远的背影,花琅嗤笑:“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像训狗?”
【系统:别说,有内味了!】
花琅:“还挺有成就感的。”
她沐浴完毕躺在床上,睡意上涌,隔壁房间的水声仍然在响。
……洗澡都洗这么久,沈越还真是拿了女主剧本啊。
花琅朦朦胧胧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的脚步声,她立即警觉起来,但是身体并没有动。
她和沈越共处一室这么久,沈越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强取豪夺”的事情来。放心归放心,花琅还是随时保持着自己的警觉。
沈越停在花琅的床前,久久的站立。
呼吸声音轻轻浅浅的。他突然开口:“小金丝雀,我知道你没睡。”
花琅皱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沈越道:“我可能喝多了。”
“我可以任性吗?”
花琅身边的床蓦然一沉,是沈越坐在了花琅的身边。
他抬起手,隔空描绘着花琅的轮廓。
“你今天一直都对我很好,你还可以再对我好一些吗?”
“今晚……你能属于我吗?变成我的女人,嗯?”
“我是你爹,没办法变成你的女人。”
沈越的声音离得更近了一些。
“你会纵容我的,对吧?”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而他的确是急切的。
他急着想要把这段关系从被动转为主动。
花琅睁开眼,一双黑眸在黑夜中发出慑人的光芒。
她对沈越冒犯的行为毫不在意:“当然,你爹当然会纵容你的,我从来不会和狗生气,不信你就试试。”
“你……”
沈越面上闪过一丝怒意。
他一手扯着自己睡衣的领子,一手撑在花琅的耳边,微微低头。
微长的、仍有些潮湿的头发顺着额头垂落,氤氲的气息传到了花琅面上。
他直视着花琅的眼睛,仿佛要从中寻找到什么,头渐渐低了,两个人呼吸相闻。
系统大气都不敢出。
花琅只是毫无惧意。
支撑着沈越的力道仿佛一下子就没有了,他软软的倒下来,头埋在花琅的脖颈处。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
“好笑,你会怕一只臭虫?”
“嗯……也对。”
沈越的手臂渐渐收紧,仿佛想要抱住花琅,花琅冷声:“别给你脸不要脸,得寸进尺的狗东西!”
沈越不听,手虚虚的沿着花琅的腰部向上。
花琅躬身屈膝,腿狠狠往上一个使劲……
“唔!!”沈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从花琅身上滚落到地毯上。
沈越在地上疼的打滚儿,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花琅:“想了想,你爹觉得还是没收作案工具比较靠谱。”
她看着沈越翻滚的样子,歪头研究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