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理行冷幽幽地看向白展,“你一会去看看那孩子,伤势如何了?”
白展皱眉回道:“爷,奴才的医术你应该知道,我断定那孩子腿可能保不住,那别人也够呛能治好。”
楚理行抬眸觑了一眼白展,“滚。”
白展立刻回道:“奴才这就去。”话落转身离去。
楚理行脸色一沉,看向白展走后替补他位置的暗一,道。
“我让你派人保护夏至,意有监视她的意思,为何口信之事没有跟我禀报?”
暗一连忙回道,“卑职见到夏至已经脱险,便没有提及此事,爷您是一向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楚理行脸上闪过一抹怒意。
暗一赶紧跪在地上,“卑职错了。”
楚理行压了压火气。
暗卫赶紧又道:“方才夏至去了县令府给薛如烟送糕点,被门房骂了,然后她又去了顾府……”
夏至安抚了大郎后,转身就去了附近的医馆,询问有没有大夫,能治疗伤了经脉的。
可是一连走了三家,都说治不了。
夏至的心是越走,越低沉。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顾县令府邸,后门。
突然耳边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这薛如烟因为夏至来了,又被门房骂走的事情,气得半死。
立刻派人去请顾县令回来,家里有事。
这在县衙当值的时间还没过,顾县令接到了府上禀报,家里有事,让他回去。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地赶回家。
迈步刚走进了府门口,就见到黄老五跪在院里,一棵槐树下。
凄惨的样子看着他。
顾县令心中一哆嗦,进了正院。
薛如烟冷着脸坐在床上,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站在一旁候着。
顾县令有心想要训斥薛如烟,恃娇而宠。
越发不懂规矩了,他衙门里还有事,没处理完,有啥事不能等他下直回来再说,非得派人叫他回来。
薛如烟满脸的怒火,看着顾县令回来了,那小眼神恨不得撕了他。
愣是吓得顾县令,没敢说话。
薛如烟一挥手,丫鬟们赶紧躬身退了下去。
“顾怀瑾,你今天给我说明白了,我算是你的什么人,在这顾府内,我薛如烟算什么?”
顾县令脑瓜子转得飞快,当即说道:“你是我恩师的女儿,六岁我就将你接到了府上,当半个闺女养,我自认没亏待你。恩师平反后,你的身份尴尬,便留在我的府上做了小夫人,也算是妾。”
薛如烟冷着脸,一连说了三声好。
“所以我如今是顾县令的妾,是吧。”
顾县令双眼微眯,未接话。
这顾府谁不知道,薛如烟名义上是妾,实际上就是大夫人的位置。
顾县令的发妻,八年前就死了,一直没有续弦。他身边除了受宠的薛如烟,在没有其他的女人。
指不定哪天,薛如烟就成了正室。
薛如烟接着道:“顾怀瑾,你可知我父亲如今位高权重,当朝一品阁老。他的嫡女给一个小小的县令做妾是不是委屈了。”
顾县令脸色一沉,重重地点头,“是。”
薛如烟立刻道,“你我和离吧,顾县令曾经许诺过我,若是我想离开顾府,是堂堂正正的,你会给我和离书。”
顾怀瑾双眼微眯,心是沉了又沉,他最近也没招惹薛如烟啊。
除了反对她跟夏至做生意。
“我这就写。”
顾县令转身出了正院,先是叫来了黄老五询问了,府内发生了何事?
一问才知,原来又是因为夏至的事情。
薛如烟想要见夏至,他吩咐人骂走了。
“咳咳”若是二人因为这事和离了,少不得被人耻笑他,是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