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尹纤云闻声回眸,眼露迷茫。
“我不认识他。”
身旁的冯天泉即刻做礼应声。
“易公子。”
“此人和我月神阁并无关联,只是老夫故交之子,我听他污蔑公子杀人夺宝,就知其必有冒犯品行不端,为寻公子才没当场问罪。”
易枫露出恍然之色。
“原来如此。”
“我就说嘛,你们都是仗义除魔的好人,这种人怎么会和你们有关联。”
闻声,几人才稍稍安心。
可易枫听完泼脏水的只言片语,心里火气更浓。
再看罗步群不男不女的模样,摆明一个祸害,就当场道明一切。
“不过。”
“这人可不止品行不端这么简单,他建立天阴宗,全宗都是一群不男不女的,还到处找纯阳男子练功,害了不少人命,为祸一方。”
话音刚落,清尹纤云几人眼里一震。
尤其是冯天泉,脸色涨红做礼。
“易公子,老夫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说罢怒目回眸,径直走向罗步群。
看着那张有皮没毛的嘴,眼里已是杀意森然!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败类!”
“我本以为,你只是品行不端,不曾想你竟连邪功害人命,还利用先辈旧交遮掩,欲借我月神阁之手为祸!”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着,一向平和的冯天泉爆发大道之力!
道力外放,须发狂舞!
周身散发恐怖气息,地上土石颤动,狂风大作,眼看就要全力出手,旁观者也惊得心里发怵!
罗步群已然吓得哀嚎连连,嗓音也变得阴柔起来!
“冯叔叔!”
“冯叔叔不要啊!饶我一命吧!我爹和您曾经可是挚友啊!”
任凭如何苦囚,冯天泉眼无波澜。
“你父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假,但你为祸一方残害人命,又修炼这等邪功,此罪难恕!”
震声回荡,冯天泉聚集道力一掌拍向灵台!
顿时!
罗步群哀嚎不已,身形不断发颤!
在地上蜷曲翻滚,以极快地速度苍老,曾经白皙细嫩的面容,眨眼就变得沟壑满布,如经历几千年的岁月,手脚也枯瘦无比,宛若行将就木的凡人老叟。
满目呆滞,呼吸微弱。
只有发颤的呢喃声,着魔般地不停回响。
“我的修为,我的青春……”
“不!不!!!”
数千年修为一朝尽丧,眼看已是命不久矣,还满眼执念,实在是不知悔改。
望着那苍老的佝偻身形躺在远处。
易枫眼有唏嘘。
冯天泉近前做礼,忐忑出声。
“如此处置,不知易公子可还满意?”
易枫摆了摆手,再无心多管一群太监。
“罢了,与其杀了他给个痛快,还不如让他体会这种悲惨,好好为死去的人赎罪。”
“至于那天阴宗,绝不能再让祸害一方了。”
身旁,胡维方也适时应声。
“易公子放心,我们定会处理妥当,定不会让邪功为祸世人。”
祸事平息,恶徒伏诛。
一切总算安定下来,小插曲就这样揭过。
眼望着几位旧相识仗义出手,又久别重逢,易枫总算心情好转,先前剿灭太监窝的杀意也完全消散。
忙活了一天,肚子开始抗议起来。
易枫借机出声邀请。
“既然也没啥事,只是误会一场。我们也好久没见,不如先吃个饭吧。”
说着,他趁机回眸微笑看向宋家上下。
这一看才发现,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僵立如喽啰,显然是吓得不轻,恐怕也没见过多少圣人。
易枫就调笑出声,顺便安抚宋家父女。
“宋员外家大业大,该不会舍不得招待客人吧?”
宋德才立马被惊醒,连忙赔笑应声。
挫着双手堆笑,眼底忐忑却是再难平息。
“哪里哪里……”
“能有贵宾驾临,小庄蓬荜生辉,只是庄内贫寒,不知诸位大人是否愿屈尊降贵……”
忌惮敬畏的眼神有些明显,清尹纤云并未介意。
听闻易枫相邀,也就坦然微笑。
“既如此,我等就叨扰了。”
在易枫和宋德才的带领下,清尹纤云与众多月神阁高手进入宋府,顿时惊得上下骇然,一片忙碌紧张不已。
没多大工夫。
酒宴大开!
免于一场浩劫,除去为祸宗门,还迎得大人物亲临,整个宋府荣耀不已,激动之情难以压抑。
院中圣人满座,家丁下人都如身在梦中。
屋内觥筹交错,易枫和清尹纤云等人谈笑如常,陪坐宋氏父女却是万般拘谨,一时也不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客。
言谈间,清尹纤云举杯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