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在后院练武,不小心把石锁丢了过来,我,我...”
薛礼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这时候,程处默来跑了过来,见房玄龄没受什么伤,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房伯伯,您...您没事吧?”
房玄龄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又看了一眼焦灼不已的薛礼,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老夫没事...”
既然没伤到,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去为难一个小孩子。
程处默朝着薛礼的屁股狠狠的来了一脚,道:“还不快给房伯伯道歉?!”
薛礼直接‘噗通’一声跪在房玄龄脚下,有些委屈的说道:“老伯伯,对不起...”
“房伯伯,薛礼也是无心之失,您看...”
程处默又给了薛礼一脚,对房玄龄道。
房玄龄心中哀叹,摆手道:“小孩子胡闹罢了,处默不必再责罚于他!”
说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到石锁前,用脚蹬了一下,石锁纹丝不动!
“这么大的石锁,怕是有五六百斤!”
房玄龄心中咋舌。
他清楚的记得,刚才,薛礼可是单手就将石锁给举了起来!
想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来到薛礼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日后好好习武,切不可再如今日般胡闹,也就是老夫不与你计较罢了,换了旁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他拍了拍薛礼的肩膀,道:“记住老夫的话,去吧!”
程处默咧嘴一笑,冲房玄龄一伸大拇指,道:“不愧是房伯伯,大人有大量!”
房玄龄目送薛礼提着石锁向后院走去,而后瞪了程处默一眼。
他何尝不知道,程处默给薛礼那两脚,是出于庇护,生怕自己动怒。
程处默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老家伙。
见房玄龄已经走进客厅,他斜了一眼旁边满身都是土的门房,道:“还不快上茶!”
客厅中,房玄龄端着茶杯,不时的轻呷一口。
脑中还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小年纪,竟有四五百斤的力气,恐怕来日,又是一个尉迟恭般的大将...”
他和程咬金一样,素来喜欢提拔年轻人,看到人才,说什么都要带到朝堂之中。
“只可惜他年龄太小,至少也要再等五六年,不过,既然那孩子是柳家的人,也不用怕找不着。”
“柳家有柳白这等妖孽,还出了薛礼这样的少年高手,莫非风水之说,真有其道理?”
心中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
程处默陪他坐了一会儿,也耐不住枯燥,找了个借口,跑出去了。
又等了片刻。
踏踏踏——
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柳白终于回来了!
“小子御下无方,让房相受惊了!”
柳白一听房玄龄来了,也顾不上丈量田地的事情了,立刻带着许褚回家。
一进家门,就听人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房玄龄笑道:“老夫虽是文官,但也上过沙场,些许小事,还吓不倒老夫!”
柳白心中松了一口气,道:“小子已命人去责罚薛礼,一会儿就让他再来给房相道歉!”
“不必了,薛礼年纪虽小,但武力超群,日后或可为我大唐开疆拓土,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柳公子就莫要再责罚于他了!”房玄龄笑呵呵的说道。
“况且,老夫今日来,是有要事与柳公子相商,午时之前,还要赶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