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淡淡一笑,“如果有事,柳某自然会派人前去拜访魏大人,今日府中还有些杂务,就不多留了。”
笑话!
当初收韩同,是因为韩同交了投名状,可以获得柳白完全的信任。
而且,韩同也向柳白,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魏文亮又算什么?
他一个连七品都没到的芝麻官,凭什么让柳白看重?
若不是看到韩同一跃成为工部侍郎,恐怕这老魏,也不会上赶着来柳家拜访。
眼见再不走,柳白估计就要赶人了。
老魏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起身告辞。
临走前,门房老吴又悄悄跟上来,拍着老魏的肩膀,道:“老哥哥千万不要气馁,当初韩老哥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得到少爷信任的,来日方长!”
老魏勉强一笑,道:“多谢吴老弟了!”
柳白独自一人坐在腊梅树下。
心里寻思着,既然韩同去了长安,的确是需要有一个本地官员,来给他打下手。
一些场面上的事,终究还有官员出马,才显得体面。
不过,老魏明显不是很好的选择。
跟韩同差了八条街!
别看韩同也一副很好糊弄的样子,可人家在大是大非上,从来都不含糊。
脑子笨点没关系,还可以用忠心来弥补。
“是不是可以从家里挑一个出来...”
以柳白现在的地位,举荐一个县令,不过小事一桩,随便给房玄龄他们几个写封信,就能办妥。
不过柳白思前想后,还是没有想出好的人选。
家里的人才不少,偏偏没有一个当官的料!
王守仁或许还不错,但他远在陇右,鞭长莫及。
就在柳白发愁的时候,一架破旧的马车,从长安方向,缓缓向泾阳县城驶去。
到达泾阳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夫人,下来走走吧,在马车里坐久了,对孩儿不利。”
一个三十多岁,留着短髯的男子,把妻子从马车上搀扶了下来。
看得出,他们的家境并不好,虽然有马车,却没有马夫,只能由男子亲自牵着前行。
而他的妻子,看肚子起码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却没有人伺候。
妻子走下来,唉声叹气的说道:“陛下钦点夫君为泾阳县令,却不派人随同保护,这大半夜的,若是出了岔子,该怎么办?”
男子呵呵一笑,“这也是陛下对为夫的信任,咱们这不是安全到泾阳了吗?”
妻子无奈,只能任由男子扶着,慢慢向城门走去。
“来人止步!”
守城的兵丁早就看见这两人了,见他们靠近,立刻持枪上前。
男子将妻子扶到车帮上坐下,从包袱里翻出官凭,正要上前亮明身份。
忽然,他的马长嘶一声,猛地向前一窜!
妻子惊叫一声,从车帮上跌了下来。
男子脸色大变。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