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为了,把柴令武死死按住罢了...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李泰说了和李恪同样的话。
李二仰天长叹。
“让青雀儿回来吧,咱们父子之间把话说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恪稍稍松了一口气,跑去把李泰叫了过来。
三人找个一个小亭子,各自落座。
李二的脸色比刚才还复杂。
有的事情挑明了说,是很伤感情的。
但拖着不说,更伤感情。
李家人做事都相当果决,所以李二决定,不能再耽搁下去。
“为父的心思,想必你们都很清楚,说白了,这偌大的天下间,有争储资格的人,也就你们两个而已...”
李恪和李泰对视一眼,同时无奈的一笑。
既然挑明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皇家之间的矛盾关系,如同脑袋上长了个大脓包。
皮破了,哗哗流血,皮不破,越烂越深。
李二的权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除了自己人,不可能再有能威胁到皇权的存在。
事实上,就算有人图谋不轨,利用李恪和李泰,来搅乱朝堂,到最后,依旧会烟消云散。
长孙无忌的例子近在眼前!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柴令武!
柳白不在,柴令武能当多半个家!
一旦他动用柳家的力量,那么将会给朝局,带来难以想象的恶果!
不是李二不相信柴令武,而是皇帝,不能相信任何人!
让他和巴陵公主成婚,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和亲。
柴令武本身就在宗室的金册之上,成为驸马后,又进一步套牢。
到时候,他便处于李泰和李恪中间,无法去帮助任何一个人。
至于李愔和李祐,说白了,他们没有资格。
而李二的那些兄弟们,没人去考虑。
如果皇族内部起争端,他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争储!
有时候,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东西,揭开最上边的一层,就是这么血腥,这么恶心。
李泰好像下了某种决心一般,重重的攥了一下拳头。
“父皇,儿臣斗胆,请旨前去就藩!”
李恪错愕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解决争端的唯一办法。
“儿臣...也请旨前去就藩!”
王爵都有封地,过了十二岁,就要离宫就藩。
他们俩早就过了。
一是因为,他们把管理封地的权力,全都交了出来。
二是因为,皇帝和皇后都舍不得,用了一个在书院读书的名头,糊弄了过去。
可是,去了封地,回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恐怕,也只有每年皇帝皇帝过寿诞,才有理由回来一趟。
李泰还好,他的封地在越州。
斗地主之后,越州风平浪静,生活条件也好。
李恪就不同了。
他的封地在蜀中,一路艰辛,很多山地只能走栈道。
一不小心,就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看着两个儿子坚决的模样,李二心中充满了酸楚。
“当皇帝当到这般屈辱的地步,恐怕也有朕了...”
李二心中一叹。
他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皇后寿诞之后,还没有任何消息,再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