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陈焘一脚踹在陈英的屁股上!
“快叫柳叔叔,否则休怪为父动用家法!”
陈英被吓了一跳。
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模样。
“见...见过柳叔叔...”
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这才耷拉着脑袋站起来。
柳白笑道:“莫非陈县尊打算在院子里说话?”
陈焘一拍脑袋,道:“是陈某糊涂了,柳管事快请!”
进入大厅,酒菜齐备。
“这位兄弟也入座吧...”
陈焘小心翼翼的,对沈威说道。
沈威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说。
陈焘讪笑几声,只好作罢。
见儿子已经把筷子拿了起来,陈焘勃然大怒!
“谁让你坐下的?!这有你动筷子的份儿?!”
陈英心中的委屈终于爆发了!
“不就是一个管事吗?!我早就饿了,为何不许动筷子?!”
陈焘偷眼瞧了瞧柳白。
见他正笑模笑样的看着自己,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
这种情况下,他训儿子训的越狠,越能表现出,自己对这位‘柳管事’的重视与尊重。
他一咬牙,‘啪’的一个大耳刮子,扇在陈英的脸上!
陈英被他给打懵了。
嘴唇微颤,泪珠在眼眶子上打转。
“我...我去告诉娘!”
他扔了筷子,撒腿就跑,俨然就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孩子。
陈焘抱歉的拱了拱手。
“让柳管事见笑了...”
说着,他指了指外边。
柳白笑道:“陈县尊自便。”
陈焘松了一口气,急忙冲出门去。
来到后宅,正好看见陈英蹲在底衫,嚎啕大哭。
老父、老母、妻子,三个人正轮番劝慰。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儿子怎么招惹你了?!”
陈夫人雌威大作,上去一把揪住了陈焘的耳朵!
陈焘今日难得豪气一次,推开夫人,又把儿子拉了起来。
“乖儿子,快去把你外公和你舅舅都请来,咱家要发达了!”
他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只有陈英还在嚎啕大哭。
说了事情原委,两位老人和陈夫人,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陈老太爷也是当过官的,最懂官场上那一套。
“速去把亲家公请过来!此次机会千载难逢,要说明事情原委,万万不可耽搁了伯俭的前程!”
陈夫人也不是个糊涂人的,知道事态紧急。
来不及哄孩子,道:“爹娘,媳妇这边回家,将他们请来!”
说完,拉起儿子匆匆离去。
陈焘松了一口气,对陈老太爷道:“爹,这回咱家的关系,一定要全都动用起来,孩儿能否离开蜀中,就看今日了!”
陈老太爷面色郑重。
想了想,道:“为父当年救过益州果毅都尉周大庆的性命,今日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把他请来!”
说完,他也急匆匆的走了。
陈焘让人把陈老夫人送回房。
走回大厅,在门口停下来。
“剩下的,就是把这位柳管事留下来了...”
陈焘搓了搓脸,换上一副笑模样,缓缓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