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朝后指了指。
人多了,意见难免不统一。
这一路上,维持好秩序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知有多少人,才走没多久,就想掉头回去。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小贵人放心,咱在乡亲心中还是有些威望的,都是被朱家坑苦了的人,只要您说话算数,咱们就铁了心跟您干!”
他好像对自己的威望很有自信。
李泰跟在后边,听了半天,补充道:“我们还能骗人不成?”
说完,拉着李恪来到一旁。
“这厮谁呀?说话好像比咱爹还牛气!”
李恪笑道:“此人本是苏州城外的一个里长,在乡间威望很高,他说话,要比咱们说话好使的多。”
李泰点了点头,道:“咱们还是要加快一些,这才是第一批人,等盛会结束之后,至少要把第三批都迁过去!”
“我去找他说说!”
李恪又去跟他中年人说话。
两人挤眉弄眼了半天,也不知李恪许了他什么好处,不多时,队伍的速度竟然真就快了不少!
有在前边领路的,自然也有在后边送人的。
李奉诫干的就是这种活计。
除了他之外,还有独孤谋和柳晖这两小只。
本来,王弘直的儿子王綝也应该跟着来。
但他是江南本地人,来了没几天,就跟着陆齐望回越州老家了。
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在幽州矿山上待了这么多年,李奉诫早就不是曾经的二杆子脾气了。
三人与大队人马,在苏州城北五里左右的一个庄子外分开。
李奉诫把马栓在庄子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这一趟我带着你们,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小本子翻开。
“五里屯有六户人家,总共二十一口,咱们慢慢来,不着急!”
他按照小本子上的地址,来到第一家门外。
独孤谋和柳晖是头一次出任务,两人学了不少知识,还从没有实践过。
跟在李奉诫身后,显得有些紧张。
这家够穷的,院子连墙都没有,直接用细竹竿围起来,一眼就能瞅见里边的人在干什么。
李奉诫秉足了礼仪,在柴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吴守富在家吗?”
破破烂烂的茅屋里,走出来一个抄着斧子的半大老头。
可以清楚的看见,屋子里还有不少人,都趴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张望着。
老头的神情原本很激动,好像要跟谁拼命似的。
见来的是一个青年,和两个半大孩子,神情顿时一松。
但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你们是何人?”
李奉诫低头看了一眼小本本,抬头道:“我们跟飞云观明德道长是一起的!”
老头顿时激动了起来。
“明德道长说的都是真的?!”
李奉诫哈哈一笑,道:“想必你就是吴守富吧?明德道长说了,让你们带齐了家当,这就跟我们走,到了岛上,好日子就来了!”
老头赶紧过去,打开柴门。
“我还以为,又是那些讨债的恶徒...几位小公子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