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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岳州城工地上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三千多个工匠,已经在这里干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刘洎俨然成了工具人。
他并没有在给柳白找麻烦,而是一门心思的,想把岳州城修建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洎手底下多了一批人马。
数量大概在两百左右。
从表面上看,应该是一只精锐。
柳白已经厌烦在府兵营里遛弯儿了。
他难得来一趟岳州城工地。
身后的许褚,扛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亦步亦趋的跟在柳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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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来到修建了还没一半的城墙下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老百姓。
人们对着崭新的城门楼子,指指点点。
有些年轻的妇人,捂着孩子的眼睛,上了岁数的老婆子,咧着没牙的嘴,那笑容仿佛发自心里。
男人们干脆就开怀大笑。
有几个人,甚至拿着竹竿,使劲的往城门楼子上挑。
因为城门楼子的正中央挂着一颗头颅。
赫然正是岳州刺史,李敦儒!
这货在岳州城里,绝对是没有什么好名声的。
在老百姓眼中,当官的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听老百姓的伸冤,为老百姓主持公道。
他们才不会理会,一个朝廷官员平日,究竟有多少繁杂的工作。
大部分人一直以为,所有的官员都是用来断案的。
没有案子的时候,官老爷们就坐在堂上唱曲喝茶,闲得不行。
从这个角度上看,岳州当地的老百姓深受李敦儒的荼害。
谁让他一上任,就把刺史府搬到军营里去了呢?
当官的不给老百姓做主,要他还干什么?
对于李敦儒的脑袋被挂在城门楼子上这件事,老百姓们大为畅快。
柳白眯缝着眼睛站在人群的最后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敌人应该就站在其中。
他们得知李敦儒的死讯之后,应该就不会再为难李敦儒的家人了。
刘洎站在城门楼子上,一脸的铁青。
他倒不是有多在乎李敦儒的性命。
而是因为,他知道李敦儒是死在柳白手中!
擅自杀害朝廷命官,这是诛九族的罪孽!
柳白枉顾朝廷法度,这很大的力气,才没有下令,让自己手下的人将柳白当场格毙!
“还不快去把脑子摘下来?”
刘洎厉喝一声。
身后的随从,急忙找来一个大网抄子,将李敦儒的脑袋,‘捞’了上来。
看着这颗无比‘新鲜’的头颅,刘洎的脸色,由青转紫。
“该死的柳白!”
像他们这样的传统官员,一直将柳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固执的认为,朝堂之上之所以死这么多人,完全是因为柳白在从中作祟。
今天他敢杀一个刺史,明天就敢把一届大都督干掉。
后天弄死个王爷,大后天,说不准连皇帝的性命都要被他拿下!
他就是个造反坯子!
“把人都轰走!”
刘洎一声令下,几十条汉子从城门楼子上冲下来,将百姓们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