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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王綝猛的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息。
身上似乎了勒着什么东西,让他呼吸有些困难。
记忆之中,似乎自己被茅屋掉下来的横梁,砸了一下,吐了一口血,然后就昏过去了。
在昏过去之前,隐隐约约听见柳三的怒吼声。
他试着动弹一下,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肋骨周围,有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
他跟李时珍学过医,知道自己的肋骨肯定是断了,现在被人紧急救治,却没有处理得当。
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胳膊腿都断了之后,需要上夹板把骨头扶正,以便以后长好。
肋骨都在腔子里,没办法扶正。
这是骨折之中最凶险的部位,一旦肋叉子把脏器戳破,神仙难救。
更没有办法扶正,很多肋骨折了的人就此落下残疾。
他轻轻摸了几下,发现位置并不算太偏,忍着疼痛使劲摁了一下,只听见‘咔’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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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瞬间顺着王綝的额头,流到脖子里。
这回,才算把折断的肋骨顺了过来。
王綝艰难的爬起来,粗通医术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疼痛,却没什么大碍,等事情过去之后休息一两个月就行了。
“最起码也要给我算一个工伤吧...”
王綝嘟嘟囔囔的,点燃了蜡烛。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在一个小房间里。
这个房间他很熟悉,曾经属于王管家。
整个麻布大山上,除了少年贵族和王管家之外,其他人都住在吊脚楼里。
少年贵族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就喜欢住茅屋,而王管家则是典型的北方性格,就喜欢住大瓦房。
这个小房间,应该是原来属于王管家的密室之类的东西。
黑咕隆咚的,要不是王綝习惯带根蜡烛和火折子,还真就容易抓瞎。
他弄出来一点动静,被外边人听见了,‘呼啦啦’闯进来四五个人。
为首的,赫然是那姓白的小子。
“小四,你可算是醒了!”
在他身后柳三也是满脸的关切,看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再后边的几个人,王綝就不认识了,他隐约记得刚来的时候,这姓白的小的手下有几个神秘人,一直穿着黑袍子。从来都不跟旁人接触。
虽说王綝不敢说,自己把山上所有人的样子都记住了,但也能记住个大概。
那么,这几个完全陌生的人,应该就是之前跟随在姓白那小子身后的黑袍人了。
总共三个人,个头一个比一个高,身材一个比一个壮,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军伍的风范。
而且这几个人都不年轻了。
最小的恐怕也有五十岁。
之前他们看任何人的目光都是冰冷无情。
而现在他们看向王綝的目光,竟然变得柔和了许多,隐隐间似乎还有些感激。
“你救了我一命,小三又救了你一命,咱们可谓是同体连枝了,以后互称兄弟如何?”
姓白的小子对王綝很热情。
王綝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真救了他一命。
大炮轰过来的时候,茅屋的横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