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向如此严厉吗?”吕显忙看向了六娘子,现在他真的一肚子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明显了,他们现在都因为长公主在这儿,才都装得这么乖的。
“长公主从小读圣贤书,品学兼优,性子温良恭敬。”六娘子立刻坐直了,一脸正色的说道。
实娘忙点头,神态十分恭敬。谁也不能说她娘不好,这是底线。
“你真的要去公主府学习?”张谦忙看向实娘。
“你敢不去?”实娘瞥了他一眼,这话说的,老娘让她回家,她敢不回去?
“还好,我是儿郎,进不得公主府。”张谦松了一口气,想想,看看周围没人,忙还是劝一下,他是知道父亲时日无多,他真是不想让这位跟着自己父亲闹脾气,然后,将来后悔,“你这性子,其实也该去学习一下,哪有当着外人直呼生父之名,纵是尔父行事不妥……”
“六娘,我送你回去。”实娘决定还是送六娘子走吧。这位果然是方闲替自己寻的,眼睛长到脚后跟了。
“实娘,看破不说说破。你能让天下人都不叫你方姑娘?回头你嫁了人,你还得叫一声方氏。”吕显看看左右,知道真的没人,才忍不住小声说道。钦天监的事,他当没听见。但不许人家叫她方姑娘,就有点过份了,主要是,没法实行。纵是那天说了,要她出继,可是出继了,人家还是会说,她曾是方闲之女。
“以后是以后的事。”实娘给了吕显一个白眼,不想搭理于他。她能说,自己娘出关了,她反正要改姓的,哪怕跟着皇家姓李,也不能跟方闲姓方。
“姑娘的气性大了些,天下无不是的……”张谦也小声说道,现在他对实娘的印象不错,也不想让她这般,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这回实娘不说话了,直接推着六娘子走了。这种傻子,现在她还真的不想搭理。
“你这表妹,在家也是如此。”张谦忙看向了吕显。
“姑母惨死,别说表妹过不去,纵是为兄我,也是恨不能食其血肉,只是有些事,吕家也投鼠忌器!表妹总归是姓方的。”吕显摇摇头,看张谦又想说什么,忙按住他,“你别说,反正,我们吕家与方家势不两立,尔若是吾友,切再勿提及。”
“那方云贤弟呢?你也不认?”张谦忙说道。
“所以可惜了,我妹子是女子,总能嫁人,以脱贼父。方贤弟却是长子嫡孙,想切割都无法。现在只能以何大学士外孙之名在外行走,真是可怜可叹。”吕显长叹了一声。
“兄长真是,这京中,谁家又不是一地鸡毛,各有各的苦楚,所以依我看,还是劝令妹放宽些心。父母之事,子女万不能站队,孰是孰非,原本就是说不清,道……”
吕显也走了,与其它公子们去池塘边划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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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社保局的同学给我打电话,问一个同事的事,说他去世了,他妈妈到社保局去闹,要死者的丧葬费,而且说我们集团给了一大笔,意思很明白,社保局不能比那个少。不然,她就自杀。社保局让我问问你们到底给了多少钱。我说,给多少,一定不能告诉你啊,我只能帮你问问情况。然后问了一下,男的离婚了,孩子给前妻了。现在老太太和前妻在打官司,老太太啥也不要,只要钱。老太太一儿一女,女儿去了新加坡失联了。老太太原先也重男轻女,把儿子看得很重,当命一样。现在儿子自杀了,抑郁症。老太太就像疯了一样。跟我说的同事也说了,有点理解不了那个老太太,一般老太太不是都会为儿孙吗?但老太太却不管不顾,只要钱。不过,我倒是挺理解老太太的,亲生子没了,自然要近身财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能给她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