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实娘抽了一口气,把他拉了回来,可别让人看见。回头又看看掌柜,有点尴尬,「姑爷性子有点……」
「童心未泯,小的明白。」掌柜忙点头,开玩笑,这是主子的男人,他还敢说啥。
实娘轻叹了一声,「童心未泯」?这是形容这位吗?
「你的掌柜都这样?」张谦也无语了,这么多年了,竟然有人会说他童心未泯?
「非常能干,可重用。」实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侧头看看,外头正好有人引来了吕神针和谭大夫。
「咦,吕神针也来了。」张谦忙顺着看下去。咦了一声,忙说道。
「前街的药铺其实也是吕家的,不过没挂吕家的牌子,每月吕神针都会过来看看,不过不定时,夫子娘子真是有运气,这样都能碰上吕神针。」边上的掌柜都实名的羡慕了。
「看来夫子娘子很受敬重啊!」实娘看看,随口说道。小院里围满了人,包括那个小伙计。看来爱看热闹是天下人的共性了。
「说是好人家的女儿,家败了,才和先生流落至此。平日里,对邻里虽说是客气,不过……」掌柜呵呵的没说下去了。
意思实娘听明白了,所以这位娘子只怕也是知道谭家之前的事的,所以,算是门当户对。于是跟着出来,但纵是潜伏于市井,其实头也是不肯低下的。
客气原本就是一种疏离,再结合刚刚说的,为学子做校服,这本身就是一种浪费。这里是平民小巷,说家境小康都是抬举了。没看,只能卖细布,包饺子都要弄得人尽皆知?在这里念书还要做校服,这本身就不是一个体贴的人该有的想法。
楼下,大家还张望着里头,显是在看诊。邻居们也想听结果,也都留在原处。
「夫子不见了。」张谦一直专心的看着楼下。他刚刚可没在意,实娘在和掌柜说啥,他重点在于那位夫子。
实娘看向了窗外,果然,刚刚应该在人群里的夫子竟然不见了。
「会是跟着大夫一块,这会当然会跟着大夫一块进屋。」掌柜想想看,忙看向了小院。
实娘点点头,正常人应该这会就是家属和病人在一起,听大夫的医嘱。不过她知道,夫子是谭大夫的丈夫,他看到了谭大夫,怎么敢出现。所以这会子,夫子在哪的确有意思了。
「怎么可能,我刚看得真真的,夫子在大夫进来就不见了。」张谦忙摇头,他可是号称过目不忘的。
「那他去哪了?若家里只有孩子,大夫怎么办?」掌柜的忙说道,大夫要治疗,总得和家里能做主的说,不然,治坏了算谁的?这家孩子也没大到可以做主的地步。
「你们这夫子真是怪?」实娘摇头,回头和掌柜说起生意,「你想想,要不要看看周边有没有灵巧的,哪怕是细布,我也想弄得好看一点,招些小孩子,好好的在这儿学点手艺,在细布上绣花,还有就是,之前有缂丝工艺,我想的是,能不能在织布时用这种方法,这样……」